「可以，離婚啊。」她漠然開口，「離了婚，你就不是我丈夫，到時候我偏袒誰，你心裡大概都不會不平衡了，我嫁給誰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白斯莫擰眉，她冷漠淡然的表情，仿佛對什麼事情都看淡了一樣。

    對他還沒有感情，沒有憎恨，有的大概只是一種釋然。

    她幾個月前，來到他的辦公室，璀璨的眼眸中，眸光如星辰，大膽中又帶著一絲羞澀：「白斯莫，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一向嚴謹的醫生，也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他便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

    他突然低下頭，紀念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他在她的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確確實實沒有發現任何的愛戀，有的只有一絲的緊張和不安。

    甚至隱隱還能看到一絲排斥。

    這一系列真切的告訴他，她已經不愛他了，短短几個月，眼眸之間的神色，已經從最初充滿著無限的愛戀，變得沒有絲毫波瀾。

    白斯莫不知道，與他來說，不過是幾個月的時光，而對紀念來說，都過去三年了，要如何愛一個人，才能這樣承受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最後，他還選擇了別人。

    「小念。」他的聲音略帶沙啞，指尖掐著她的下巴，「原因。」

    「什麼原因？」

    「為什麼突然變了？」他有些不甘心的詢問。

    此前不過以為，她是在賭氣而已，而現在卻清晰的發現，她是真的不愛自己。

    「白斯莫，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愛是可以堅持長久歲月而永遠不變的，希望你能明白。」所有的付出，都期望得到回報。

    她付出了三年的愛戀，得不到任何的回報，怎麼還會堅持下去。

    歲月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一個人，改變一顆心，也能改變她對白斯莫的喜歡。

    曾經，她最愛的人。

    如今，對不想有任何糾纏的人。

    她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愛上別人，但是她最不想的，便就是愛上白斯莫了。

    想到那些日子承受的辛苦和絕望，便覺得自己當初對白斯莫的愛，也變得渺小了起來，果然，她還是更愛自己。

    她還是想要讓自己過的幸福灑脫一點。

    「不過幾個月。」白斯莫強調，低頭抱住了她，頭埋在她的脖頸處，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身。

    不過幾個月而已啊。

    「愛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愛一個人也是一瞬間的事情。白斯莫，我不否認，曾經我真的喜歡你，很愛你。但是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不愛了，對你沒有絲毫的感情。」

    一點都沒有！

    白斯莫鬆開她，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描繪著她的輪廓，眉心皺起，幽深的眸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你是怪我，婚後沒有長期陪你嗎？我這幾日天天回來陪你了。」他已經做出了改變。

    紀念突然就笑了，眼中甚至帶著淚花。

    「白斯莫，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

    「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念打斷他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我的丈夫終於放棄他繁忙的工作，每晚回來了？可是白斯莫，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你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