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休息的間歇，張小林就忍不住問秦放歌，「你這真是十來天沒練鋼琴？」

    秦放歌點頭，但也說，「有練其他樂器比如笛子琵琶之類的，保持下手感……」

    張小林當時就嘆道，「哎，果然我們凡人是不能跟天才比的，我們要是一天不練琴，演奏出來自己都心虛，更別說這麼長時間不練。你這還會那麼多種樂器，真不要人活的節奏。對了，你今年打算開幾場鋼琴演奏音樂會，到時候提前跟我們說聲，我怕到時候買不到票。」

    「張老師這麼給面子？不過我還沒準備好，最近都沒寫什麼新的鋼琴曲！」秦放歌樂道，張小林是從華夏音樂學院畢業後留校的，算是相當好的一份工作。

    張小林特別無語，「又不是非得寫了新鋼琴曲才能開音樂會的，要不然，按照你這樣的邏輯，現在市場上那些開音樂會的，沒有自己作品還全球巡演不是要羞愧而死？」

    其他同學都笑秦放歌對自己要求高，不能以常理而論。聲樂歌劇系的這些學生，都是會鋼琴的，聲樂基礎不牢靠的根本進不來華夏音樂學院。鋼琴也是最基礎的，他們學聲樂基本都會有鋼琴伴奏，欣賞水準也都是頂尖的。就像秦放歌當初，也是鋼琴和聲樂一起學習的。

    於是，張小林就只能期待他的新鋼琴曲問世，他也不在意鋼琴曲的類型，奏鳴曲狂想曲練習曲小品都無所謂，有協奏曲當然最好，最重要的是，要有新作，能開一場音樂會。

    儘管他現在可以免費欣賞秦放歌的演奏，而且還是超近距離，但他總感覺，音樂會的氣氛以及意義和現在都這樣的演奏，有著天壤之別。要別的演奏家，巴不得天天開音樂會賺名聲金錢。可惜秦放歌現在名有了，錢似乎也不缺，有穩若泰山的資本。

    張小林是鋼琴系出身的，現在也還在系裡，對鋼琴系的教授學生們的動態都很清楚。秦放歌現在搞民樂什麼的，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不務正業，多創作鋼琴曲才王道呀！而秦放歌所在聲樂歌劇系，也對他沒太大的約束，他們排練一部歌劇，動輒一年半載的，周期特別長。

    唯一高興的，就要數民樂系了！沒辦法，誰叫整個音樂學院裡面，民樂系的美女數量最多，品質也最高，他又是個風流多情種。

    休息的時候，張小林也關心起他這次採風之旅的收穫，重點是，有沒有用鋼琴曲創作的想法。他的意思很明顯，「鋼琴曲這樣的形式，也是可以表達出我們民族特色來的，而且比民樂器更通俗易懂，放眼國際舞台，也更容易走出去，為更多外國人所知曉。真的，和民樂也不衝突，同樣的曲子，都是可以寫成鋼琴曲版和民樂版的對不對？」

    秦放歌都感覺張小林要為鋼琴系甚至是學鋼琴的人代言，道理他都是知道的，只是眼下還真沒那麼多時間去做。對他來說，創作鋼琴曲，還真是比民樂器創作來得容易，不用考慮那麼多聲部的配合，一台鋼琴就可以搞定。

    到下午三節課都結束之後，周秀英和沈建萍這才有空和秦放歌交流，課堂上，她們還是優先照顧普通的學生。秦放歌現在課堂上，能學到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但他能來就挺不錯的。

    她們同樣關心秦放歌這次請假出去採風的收穫，秦放歌自然說是收穫很大，但要全部變成音樂作品，還需要一段時間，「還有很多資料沒來得及看呢！」

    「絲綢之路這個主題實在太宏大，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在上面都不過分！但你也要合理的安排好時間，不能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在上面，而忽略生活學習的其他方面。」周秀英語重心長的跟他說，「唐璜的排練已經開始，你有空就過去大劇院那邊看看，還有舞台搭建等方面問題，你這個作者是最清楚的，可以直接跟大劇院那邊的工程人員交流。」

    沈建萍同意周秀英的看法，還笑說，「這次大劇院其實是賺到大便宜了，因為歌劇的創作不需要他們出什麼錢，省下不少資金，那就要保證舞台效果，一定要做到最好才行！」

    周秀英也笑，「得虧他還有其他方面的收入，要不然真專門寫歌劇的話，養活自己都難！」

    秦放歌還說請她們吃晚飯，可惜兩位教授都不給面子，讓他忙自己的去，給鋼琴系兩個女生當老師的事情，周秀英她們可都是知道的。周秀英也一再叮囑他，這個周末把時間騰出來，他的第一部原創歌劇《唐璜》，他自己可得上點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