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父子合議
待看明白八旗勛貴用心,弘曆心中憋悶的不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已過知天命之年,即便明年秀女入宮,順利生下阿哥,難道就能染指儲位不成?
幼主即位,主弱臣強,本就是皇家忌諱。
不過,心裡雖覺得自己必是儲位人選,可他再也不像過去那樣安心。
他不敢去犯諱諱拉攏朝臣,可對自己的侍衛、昔日伴、妻族等可以名正言順親近的勢力,就不再吝嗇熱情。
結果,他發現,自己同曹家的淵源不亞於富察家。
福彭、恒生做過他的伴,天佑現下是他的侍衛,曹佳氏是他的庶福晉,平親王、裕親王成了他的連襟。
恒生因守孝的緣故,除加入曹家喪事與招待喀爾喀來使時露過兩面,其他時候閉門守孝。
來也是好笑,蒙古人是不講究這個的,只是恒生這個汗王世子人在京城,就要「入鄉隨俗」。
喀爾喀雖服員遼闊,可幾個汗王之間依舊彼此提防。
車臣汗與土謝圖汗遣子侄進京求親,自是瞞不過扎薩克圖汗。
雖他也曉得,天可汗既將公主不成能再指個公主到扎薩克圖部,可也放置了幾個年輕王子、台吉進京,不過是表白親善朝廷的立場。
即便生在貴族之家,可蒙古人到底憨直,在那幾個台吉眼中,恒生既是汗王世子,就是為了的扎薩克圖之主,是他們的部落之長,他們自是真心同恒生親近。
如此以來,進京以後,他們就經常造訪郡王府。
恒生本是豪爽性情,加騎射、摔跤功夫都出眾,很快就獲得眾人賓服。
弘曆奉命招待喀爾喀諸王子、台吉,雖將觀察的重點放在車臣汗部幾個王子身,可也欠好怠慢扎薩克圖部,就陪著來過兩次郡王府。
看到扎薩克圖部諸王子、台吉對恒生如眾星捧月似的,弘曆才曉得恒生的分量比想像的還要重。
他對恒生,便多了幾分親近。
因恒生守制的緣故,兩人已經數月未見,就找了肅靜處所閒話。
「起來,還真是不敢巧,若不是趕汗王妃薨,現下三公主就要下降……到了那時,就要換稱號,叫我一聲四哥……」弘曆道。
恒生憨笑道:「四爺是君,蒙克是臣,到底君臣有別……」
弘曆翻著白眼道:「現在曉得君臣有別了……昔時剛進宮為伴時,我讓叫我舅舅,還老實叫過一陣子,後來才改的口……」
恒生有些不知如何接話,只是笑。
弘曆哼了兩聲道:「起來,還真是廉價了……原本從福瑞郡主那論,要叫我聲舅舅;從曹佳氏那邊起,得稱我姑父……比及三公主下降,卻是長了一輩……」
到底在宮裡歷練多年,即便恒生再憨實,也覺察出弘曆的有心示好,便附和著道:「不管怎麼論,四爺都是尊長就是……五姑姑生母早逝,曹家二老太爺沒的又早,時候曾由我們太太撫養……雖名為姑嫂,實際同母女無異,太太疼愛五姑母的心,其實不比疼大妹妹少幾分……」
雖弘曆早就聽過曹顒夫婦愛女如命之類的話,可也沒有懷疑恒生這番話的可信度。
一是恒生性子實在,不像是能撒謊的;二是五兒雖只帶了幾抬嫁進阿哥所,可都是好工具。
五兒的性子,溫順嬌憨,天真少心機,怎麼看都是嬌養出來的。
原還擔憂五兒是庶出,曹家未勢必五兒當回事,聽了恒生這話,弘曆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似的舒坦。
是,五兒雖是二房庶出,可時候卻養在福瑞郡主身邊,自是同長房親近。
五兒能得皇后與母妃喜愛,也就的過去,誰不喜歡溫順無害的姑娘?
想著五兒含淚時的雙眸與嬌笑時的梨渦,弘曆只覺得心中一盪……明明與自己同齡,在自己的妻妾中不算年歲的,可因長在曹家的緣故,依舊連結了天真爛漫……
自己早時嫌她青澀稚嫩,不怎麼心,沒想到她長得越來越好……
偏生又趕曹家白事,換做其他女子,就全憑心意,哪裡管的規矩不規矩的;可五兒嬌憨可愛,自己全心疼愛還來不及,哪裡捨得逼她,讓她為人詬病……
弘曆只當自己與恒生關係親密,如今只不過再看在五兒的面,好一點點罷了。
恒生卻是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