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二百六十九章請賞
十一月二十五,上謁暫安奉殿、孝陵,命皇三子和碩誠親王胤祉、皇八子多羅貝勒胤、皇十五子胤、皇十六子胤祿、皇十七子胤禮隨駕。\www.yibigЕ.com//是日啟行。
雖然康熙素來崇尚節儉,比不上前朝皇帝出巡動則上萬人的儀仗,但是該有的規矩還是樣樣不得少,這人數也將近三千人。在加上隨行的皇子大臣、侍衛官兵,浩浩蕩蕩的,也是幾萬人的隊伍。
雖然外邊是數九嚴寒,但是康熙的輦車裡卻是溫煦如春。康熙坐在御案後,看著桌子上外地督撫的請安摺子。因明年是他的甲子生辰,很多官員都祈求恩典,想要回京為他賀壽。
這個卻是要費些思量,有的省份,到底是總督進京,還是巡撫進京,其中的恩典安排,也是不容小覷。否則,想福建或者廣東廣西這樣的省份,往返京城要幾個月,若是不留下主政官員,出了紕漏,反而失朝廷顏面。
在看到江南遞來的摺子時,康熙微微皺眉,將李煦的摺子未打開,直接擱在一邊。下邊是曹寅的摺子,君臣兩個,三年未見,上次見面也是冬日。
「江寧織造奴才曹寅謹奏:為叩謝天恩,恭敬陛見事。
奴才包衣下賤,庸懦不堪,三十餘年,荷蒙聖主重恩,陸續任用。奉特旨放江寧織造,已近廿載,戀主之心日摯。來年主子六十萬壽。既系普天之下歡慶之際,伏乞主子憐憫,允准奴才前赴京師,於闕廷添列諸臣之列,歡忭叩首,稍顯犬馬依戀之情,恭候諭旨。」
康熙想起去世地孫嬤嬤,想起幼時相交之事,嘆了口氣。拿起御筆,在摺子後批道:「知道了。照爾所奏。」
看了曹寅的摺子,連帶著對李煦的不瞞也消減幾分。康熙又拿了李煦的請安摺子看罷。無非亦是「伏乞允准荷蒙主子高厚鴻恩之卑賤奴才」進京賀壽。
他略作遲疑,想著年逾八旬的文氏嬤嬤,終是在摺子後批道:「知道了,准奏。」
就聽輦車外有腳步聲起,康熙抬起頭來,就見太監魏珠進來稟告:「萬歲爺,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求見!」
康熙挑挑眉,這才出京幾里,他們有什麼急事等不等駐蹕時稟,非要現下求見?他帶著些許好奇。往御椅里一靠,道:「宣他們進吧!」
雖然是在輦車裡,但是甚是寬敞,除了御案、御椅,還有其他幾把紫檀木的椅子。上面鋪著紅緞椅墊。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進了輦車後,甩了甩袖子,齊聲說道:「兒臣胤祿見過皇阿瑪!」
康熙看著兩個兒子,本還是兩個毛頭孩子,現下也是大人的模樣。十六阿哥不必說。妻妾俱全;就是十七阿哥。年底也要迎娶阿靈阿的閨女為嫡福晉。
由十七阿哥,想起在宮裡「養病」的勤貴人。康熙心裡有些不舒坦,不過面上卻略帶溫煦,對兩個兒子說道:「到底什麼事?這般火燒火燎地,嗯,講給朕聽聽!」
十六阿哥偷偷打量了康熙的神色,見皇父面色平和,看來心情還算愉悅,稍稍有些底氣,腆著臉道:「皇阿瑪,兒子委屈呢,現下向您來抱不平來了!」
十七阿哥是被十六阿哥拉來地,並不曉得什麼緣故,只當是給皇父請安,聽到十六阿哥這般說,唬了一跳。不曉得十六哥是哪裡遇到不痛快,難道是那個不開眼的奴才怠慢了他?就算如此,也不好這般大張旗鼓地告到御前啊。
「哦?」康熙聞言,臉色已陰沉下來,問道:「什麼委屈?朕倒不曉得,是誰這般大膽,竟敢委屈朕地皇子!」
輦車裡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十六阿哥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方說道:「兒子說了,皇阿瑪可別訓斥兒子才好?」
康熙見他這般心虛無賴的樣子,曉得是自己想左了,怕「受委屈」是假,這個小兒子耍乖弄寶是真。原想要板起臉來,呵斥他兩句,但是見十七阿哥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模樣,心裡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道:「嗯,朕准了!坐下說罷,朕倒要仔細聽聽,你這委屈是打哪兒說起!」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俯身謝恩,而後方就這椅子邊坐了。
十七阿哥眼觀鼻、鼻觀心,甚是規矩。十六阿哥卻露出幾分頑童之色,略帶埋怨地說道:「兒子是來訴委屈的,皇阿哥今兒賞銀子……」說到這裡,掰著手指道:「宗室王爺、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