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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念見平陽郡主沒再繼續追問，也就沒深想了。

    平陽心裡多了點事，無心再放紙鳶。她讓丫鬟把紙鳶還給了沈知念，自己便沿著斜徑去了金明池那邊。

    見郡主終於走了，沈知念鬆口氣。

    但被這麼一擾，她一時也歇了繼續玩的心思，只待涼亭里再歇會。

    可惜天不遂人願，送走了陸清川，送走了平陽郡主，又迎來了兩個老相識，正是那平陽侯家二姑娘宴明珠、忠毅伯家三姑娘姜依棠。

    這兩人現在走這麼近也多虧了沈知念，正所謂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兩人都與沈知念結了些梁子，眼下正生出了同仇敵愾的情誼。

    「喲，又與沈小姐見面了，真是有緣呢。」宴明珠自打上次被沈知念擺了一道，說話也開始變得陰陽怪氣了。

    姜依棠在旁也柔柔說道：「可不是麼。沈小姐好為人師，對你我二人都算是有恩師之情呢。」

    沈知念挑眉，怎麼著？這是改變策略來對付她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想看看這兩人研究出了什麼法子。

    沈知念笑著回：「姜小姐、宴小姐倒是知禮了不少，這段時間沒少花功夫吧？」

    「二位這麼努力，實在是孺子可教也。」

    宴明珠：……

    姜依棠多了一次和沈知念對線經驗，現在倒頗有了些鎮定自如的姿態。

    她不生氣，還拿眼神暗示宴明珠也不要生氣，生氣就中了沈知念的招了。

    「沈小姐說笑了，我和明珠妹妹一向克己守禮。只是偶爾遇到些跋扈恣肆的人，就稍微有些沒控制住自己，最後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姜依棠也笑著看沈知念。

    沈知念，就你會陰陽？

    她身邊一直跟著的圓臉丫鬟點頭，附和自家小姐。

    宴明珠也在一旁又開始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還是姜家姐姐有經驗。

    沈知念也深以為然點頭：「姜小姐覺悟確實高了不少，知道自我反思了。那下次可千萬要控制住自己，要不檔次本來就低，再拉低不得跌入泥里了。」

    姜依棠：……

    果然是人不要臉，至賤無敵。

    她繼續忍：「就不勞沈小姐費心了。」

    「不過我看沈小姐今日與新科狀元私下相會，這行為也太不合規矩了。看來禮部尚書家的禮儀也沒太教好，沈小姐可勿要在外再談身教了。」姜依棠一臉為沈知念好的表情。

    沈知念還以為他們有啥大招，原來等著的就是這？

    她眨眨眼，誠懇道：「怪我。之前只是言教，便讓姜小姐、宴小姐銘記於心，兩位小姐因此對我有了更高要求也能理解。身教還談不上，畢竟這也看資質，依著兩位現下資質，先琢磨琢磨言教即可。」

    「還有，私下相會這話可不興亂說。兩位想也知道那狀元郎與我已走了明媒，今日端午，偶遇說上了幾句，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乎情、止乎禮，卻是未曾有不妥之處。姜小姐這不問緣由嚼人口舌，可是十分無禮了。」

    「看來我要收回先才說的話，姜小姐覺悟還是……」沈知念一臉失望地搖頭。

    「你……」姜依棠要忍不了了，抬手按著胸口搖搖欲墜。

    宴明珠趕緊上前，扶了下姜家姐姐。

    她拿眼暗示，這招沒用，別忘了上次她已經試過了。

    姜依棠頓住，緩緩放下了手，醞釀了番，又低泣道：「沈小姐這話說的也太重了，堂堂官家小姐緣何要這麼刻薄？」

    得，又走起了裝可憐路線。

    沈知念語重心長：「姜小姐，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話不中聽，但是於你有利啊！」

    「你今日也算是稱了我一聲恩師，我領這個情。但所謂教不嚴，師之惰。為師嚴厲點，也是為了你好。」

    「曲解為師用意，直接指責師父刻薄，你讓為師心裡不好受啊！」沈知念痛心疾首，也拿手絹拭了拭淚。

    手絹是個好東西，擠不出來淚水，還可以遮蓋一二。

    那姜依棠已經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