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創造了團購。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

    柔光燈下，攝像機前，顧明1臉憂傷。

    話音落下，現場1片鴉雀無聲，只有1股濃郁的逼味兒在整個大教室里不斷飄散。

    坐在顧明面前的閔柔都傻了，15年沒有凡爾賽這個詞，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感覺，但就是莫名有種想啐1口的衝動。

    「為什麼創造團購是個錯誤的決定？」

    「因為團購是1個純o2o平台，經營方式過於依賴線上，但支付方式無法擺脫線下，也就意味著它是1個先天有缺的產品，我大刀闊斧的將它做起來，卻沒辦法讓它擺脫支付方式的瓶頸。」

    閔柔舉著麥克風愣了1下：「那顧同學，你覺得成功的產品是什麼樣子的？」

    「當然是我創辦的抖音，這是我最偉大的作品，它沒有瓶頸，不會被限制，所以我們下半年的計劃就是對抖音進行全國推廣，讓每個大學生都能夠體會到自由交流的快樂！」

    「你的意思是說，未來的網際網路屬於社交的天下？」

    「對，以我的推測來說，社交才是整個網際網路經濟的未來，團購這個東西誰碰誰死，比起電商，團購沒有物流渠道，無法實現貨到付款，比起社交，他無法實現內容付費，唯1的作用其實就是刺激消費的同時為用戶帶來高品質的服務罷了，至於賺錢，不賺錢，真的不賺錢。」

    閔柔張了張嘴：「那既然是這樣，顧同學當初為什麼要創造拼團呢？」

    顧明抿了下嘴角：「因為做抖音也是有成本的，所以我才創造了團購這個變現工具，想為抖音籌募推廣資金，誰知道它賺不到錢，只能給消費者帶來最好的消費體驗，真是可惡啊。」

    「啊這」閔柔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顧明忽然調整了1下坐姿：「您剛才是在問我有沒有後悔創辦團購嗎？」

    「啊？」

    「是的，其實我是有點後悔的，畢竟做生意的都希望自己可以賺錢，但是財經大學培養了我先為人再為己的奉獻精神，校長和教授也1直教導我，作為1個企業家要承擔起我該承擔的社會責任。」

    顧明抿了下嘴角：「雖然團購不賺錢，沒未來，是真的不賺錢，而且真的沒未來，但我覺得它既然可以激活本市的經濟，促進消費升級，刺激市場變革，那它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我還是會好好把它做下去，為本書商戶服務，為本書的消費者服務，這對我的企業也是1種誠信背書。」

    金融之眼的記者忽然開口：「顧同學，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團購的推廣馬上就要結束了？」

    「是的，這個賽道太過狹窄，不適合投放過多的精力，等到全市推廣結束，我們就會暫停推廣，把後面的工作重心轉移到抖音的推廣上，今年8月，我會帶著抖音去參加網際網路峰會，歡迎各界大佬投資。」

    「這個決定是否會對拼團的合作商戶以及習慣團購消費的消費者帶來影響？」

    顧明立刻擺手：「不會的，團購屬於區域性平台，我們能做的是為優質商家提供曝光，為消費者縮短挑選時間，全國推廣的計劃擱置並不會影響本地的業務，相反，我們還會不斷優化業務結構，讓本地用戶用的舒心，團的放心。」

    「」

    姚俊傑抱著肩膀看了半晌，忽然發現楚絲琪正看的目不轉睛，於是忍不住開口：「這個人有點裝逼過頭了，學妹你覺得呢？」

    楚絲琪抿了下嘴角：「不知道。」

    「其實做生意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這人也就是1知半解吧，很多東西都說不到點子上，讓人覺得他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感覺，我甚至懷疑團購背後的老闆其實不是他。」

    「學長，別說話了，他們的收音器很靈敏的。」

    姚俊傑癟癟嘴，環抱雙臂開始閉口不言。

    接下來的1個多小時，顧明不斷吹噓知乎有多牛逼，不斷地感嘆團購不賺錢。

    換另1個美女記者來問，不管什麼問題，最後1定會繞到「團購垃圾，抖音第1」上面。

    而且，顧明還對金融之眼的記者做了未來行業的預測，網際網路的風口來臨了，所有行業都面臨著升級與改革，最穩當的行業就是做社交，大家都來做社交吧，肯定嘎嘎發財！

    顧明面帶龍王微笑，甚至已經幫他們把新聞標題想好了。

    【悔創團購，顧明直言團購不賺錢！】

    【團購：雖然團購無法盈利，但仍舊會為本市消費者提供高品質服務】

    【團購願與市政府攜手，刺激市場經濟，加速產業升級】

    【團購推廣接近尾聲，顧明將把全部精力放在大學生社交論壇的搭建上】

    【十幾歲大學生預言網際網路經濟，所有行業面臨洗牌，社交領域是最大風口】

    這些假話帶著真話，真話摻著假話的新聞1發表，產生的無非就是那幾個結果。

    不懂行的人看到覺得自己真是個良心企業家，以後1定要多支持團購，他都不掙錢還為我們服務，我簡直哭死。

    第2種結果是被懂行的人看到，覺得這個十9歲的傻逼簡直就是胡說8道，不懂裝懂，看來也就是個運氣比普通人好1點的庸才罷了。

    再就是被似懂非懂的人看到，開始了解抖音的動向。

    反正不管哪個結果，都能給團購爭取到1個時間差，也會為抖音的後續推廣產生1定的影響作用。

    人低調了，學校誇了，消費者哄了，抖音被推出去了，向政府表忠心了，就這效果，還要啥自行車。

    「顧總，用1個詞來形容1下自己吧，給我們做個結束語。」

    此時，採訪接近尾聲，民生節目的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了顧明的嘴邊。

    「1個詞？」

    「對，可以是1件物品，也可以是1個詞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