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成了昏君的白月光 第二百九十章 一個女人
「小丫頭,你再看看,還能看出什麼?」
老漢往後一靠,身下的竹椅發出「咯吱」一聲響,一點也不忌諱被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
林之語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眼下烏青,一看就是經常熬夜,袖子上有墨汁,你自己也有在寫故事吧?」
「嗯,不錯。」老漢頗為滿意。
「你想問什麼?」
林之語道:「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哪裡知道我該問什麼呢?」
「鄙人姓吳,吳千山。」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林之語的眉眼柔和了下來,「是個好名字。」
「人跡罕至,有什麼好的?」吳千山的嘴角是上揚的,可是他的眼卻是往下垂。
「安福樓在京中沒那麼有名,可也是高朋滿座。」
「你懂個屁。」吳千山把頭扭到一邊,看那來來往往的人群,「要問什麼,快說。」
「你熟識的客人里,有沒有一個叫庚餘年的?」
「人那麼多,我哪裡會知道。」
「他次次都來聽你說書,就在這個時間點,你當真不記得?」林之語皺了眉。
吳千山道:「你問他幹什麼。」
「就是好奇,為什麼他每天一個人來,聽完就走,也沒個同僚一起。」
「他願意,我哪裡管得著?」
「你以前就認識他吧?」林之語的眼神鎖在了吳千山的臉上。
「以前是摯友,不過後來沒來往了,我說我的書,他聽他的故事。」吳千山見瞞不過林之語,也不藏著掖著了。
「為什麼沒來往?」林之語繼續往下問。
「左右不過是那點破事。」
「晚上一般都說的是什麼故事?」
「都是同一個故事,說的,無非是一個落魄書生,和一個世家公子的事情。」
吳千山的眼睛忽地一亮,「他來了。」
身穿官服的庚餘年大步進來,看見林之語坐在這裡,眼底有一瞬訝異,但很快就恢復了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他來了,吳千山顯然不願意繼續往下說,林之語也不急,帶著林小蓮出去吃了一碗餛飩,又坐回了安福樓。
她挑了一個靠近庚餘年的位置,靜靜地喝茶。
可是庚餘年似乎對林之語的到來十分厭惡,在快開場的時候,自己換了一個位置。
林小蓮撇撇嘴:「搞什麼,弄得我們身上好像有什麼病毒一樣。」
林之語沒說話,靜靜聽完了這一場之後,茶杯一放,就回了別院。
次日,依舊是一個艷陽天,只是這陽光卻帶著一點秋意,不像夏天那般燥熱,照在身上十分溫和。
林之語和褚念善到了兵馬司,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人走了過來:「二位,可是有什麼事情?」
褚念善出示了一下象徵自己的身份的腰牌:「我要見庚餘年。」
「原來是褚大人,是為了出使的事情而來吧?快快,裡面請。」
林之語要踏進去的時候,刀疤臉則是有些為難地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們老大,不待見女的。」
「我就是西戎那邊欽點的使臣,怎麼,我還進不得?」
林之語眉毛一豎,擺出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褚念善道:「茲事體大,不是你們一個小小的兵馬司能說了算。」
刀疤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
庚餘年有自己的衙房,平時見客休息,都是在這裡進行。
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細細看著案宗,聽到動靜,一抬頭,先是看到了褚念善,沒什麼表情,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一下。
等他看見林之語的時候,目光一凝,眼裡起了戒備之色。
很顯然,他認出林之語就是昨晚在茶樓看見的那個人。
「我這裡,不歡迎女子。」庚餘年把手中的案卷啪地往桌子上一丟,殺氣騰騰地站了起來。
林之語看他這幅樣子,也難怪褚念善覺得頭疼了:連左丞相都是這個態度,可見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子!
這次來,褚念善也只帶了十五一個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