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川沉默片刻，語氣軟了下來：「涵涵，怎麼說你也是霜季的股東吧？」

    「就是因為我同樣是霜季的股東，所以才這麼著急。」季思涵恨鐵不成鋼道：「事情都已經發生這麼久了，都已經上熱搜了，你還不緊不慢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紀宴川無奈道：「對不起啊涵涵，主要是我在國外，實在是鞭長莫及。」

    「國外？」季思涵不信：「昨晚我們還在一起，怎麼今天你就跑國外去了？」

    她突發奇想：「你跑路了？不會吧，就因為這點事？」

    「怎麼會。」紀宴川失笑道：「你這個小腦袋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我昨天和你分別後就登上了飛機，現在已經在英格麗國了。」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季思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是想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處理吧？」

    「抱歉，涵涵。」紀宴川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離譜，但沒辦法，他現在離不開英格麗，「我會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趕回去。我把霜季全都交給了和大唐對接的孟經理，有什麼事情你們溝通吧。」

    紀宴川可能是真的有急事，說到最後語速越來越快，來不及等季思涵反應，說了句「拜拜」就掛了電話。

    季思涵怒瞪著手機被掛斷的界面，卻也絲毫沒有辦法。

    陳默坐在一邊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指發呆，大氣不敢喘一聲。

    「天殺的紀宴川！」季思涵從後槽牙里擠出這句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就算再生氣，事情也要解決。

    「陳默，給我接通霜季的孟經理電話。」

    陳默快速接通，將手機遞給季思涵。

    「喂，你好。我是大唐的季思涵。」

    「原來是季總，不知道有何貴幹？」對面很客氣。

    但季思涵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哭喪的人都到你家樓底下了，你還當個沒事人似的？

    「孟經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李有福和張小剛的事情你們霜季打算怎麼辦？媒體都在你們公司大樓下圍著呢，霜季不會真想以這種方式上明天的頭條吧？」季思涵說的話很不客氣。

    孟經理苦笑道：「季總，我們也很著急，但我們的紀總不在國內，我們做下屬的也無法決策。」

    季思涵一聽對方這推卸的話，頓時冷笑一聲：「孟經理，你不誠實啊。我和你們紀總通過電話了，紀總說公司的事情全權交付給你了。你現在是想推卸責任嗎？」

    孟經理沉默了。他這麼說的確是託詞，想讓大唐把這件事攬過去。但沒想到上司這麼誠實，什麼話都往外說。

    「季總，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然這樣，您到我們公司來，我們再開個會，討論討論？」孟經理試探道。

    季思涵卻沒了耐心：「你們樓下圍著一群媒體，你讓我過去是想讓我往槍口上撞嗎？孟經理，你如果是這種態度的話，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大唐和霜季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違約金我們會一分不少地付給你們。」

    撂下了狠話，季思涵沒再聽孟經理的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幾乎是下一秒，孟經理又再次打電話過來。

    季思涵心煩意亂地再次掛斷，將手機還給陳默，面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陳默望著手機不斷打來的電話，默默地將手機調到了靜音。

    「季董，我們回公司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回去吧。」季思涵閉著眼說道。

    為了不打擾季思涵休息，司機將車開的十分平穩。

    季思涵在腦中梳理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

    「監控里有沒有拍到李有福和張小剛出事之前在做什麼？」她問。

    陳默思索了會兒：「好像就是李有福吃完晚飯後，一個人去了工作的六樓。張小剛是吃完飯後和工友說了聲想去散步消食，溜達到工地的。如果您想要更詳細的報告，我可以現在就重新看一遍監控。」

    「先不用。」季思涵說道。

    她在腦子裡演練了一番兩人的行動路線，只覺得十分怪異。

    「先別回公司，去醫院。我們去探望一下李有福。」季思涵睜開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