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到了前面瑞德廳屋去看蘇笛,經過這一番折騰,蘇笛見了紅,二嬸正端著安胎的藥走過來。
看到蘇筠,對著蘇筠眼直盯著懇求道:「筠筠你來了正好,你勸勸蘇笛,這個孩子怎麼能要啊。
這會把她一輩子都毀掉了,我真是說什麼話她都不聽了。
這個孩子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二嬸昨天晚上差點也要自殺了,因為蘇笛無論如何都要保下現在這肚子裡的孩子。
一向很有想法很有行動力的二嬸在經歷過蘇笛自殺蘇笛懷孕,家裡鬧鬼的一系列事情後。
短短一周,已經從原本手腳麻利,掌管家裡大小事情的主婦變成了一個現在什麼都沒辦法的媽媽了。
如果是以前的蘇笛,二嬸當然會直接下旨意了,可是現在是經歷過自殺的蘇笛。
雖然蘇筠說那其中有陳秀姑冤魂作怪的原因,可是二嬸現在是真的一點不敢刺激蘇笛了。
她覺得女兒從小到大沒怎麼操心,青春期忽然就在今年集中爆了。
二叔祖一家因為陳秀姑,家裡一團濃郁化不開的愁緒。
看到這前兩天還一心一頭勁為自己兒子女兒打算的二嬸對待自己那帶著熱絡和討好的樣子,變成此時神有淒淒的悲愁。
蘇筠不敢保證的道:「我說的話,蘇笛大概不會聽的」。
二嬸這麼苦巴巴的求她,蘇筠也不好拒絕她。
唐亦東靠在不遠處的廣玉蘭花樹下,又是搖搖頭,這姑娘還是保持著高冷的樣子比較好。
只是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來,太好說話了,也太心軟了。
「沒事沒事,你就替二嬸說兩句,管不管用,二嬸只有感激你的」。
二嬸說著才注意到不遠處看著這邊的唐亦東。
經過昨天的事,二嬸對這個原先看著有點嘴滑的男人,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門道深淺了。
那對著昨天那個胖女人開的那一槍,太讓人膽戰心驚了。
那是對著胖女人打的,按說她應該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凡是得罪蘇筠的,都會被來這麼一槍。
二嬸就止不住的心有戚戚,生怕蘇筠的未婚夫覺得她在脅迫蘇筠似的。
又去招呼唐亦東到正屋坐。
把歪在床上躺屍的蘇築給叫起來陪客。
「你妹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有心思在這躺著,趕緊起來,蘇筠來了,還有他未婚夫。
你去堂屋陪著坐,說說話」。
蘇築翻個身:「來了就來了吧,我這不知道怎麼回事正不舒坦,你就讓我躺一會吧」。
二嬸把他揪起來:「我說你傻是不是,放著那麼值得結交的人不去應酬,反倒在這躲清閒。
你有什麼不舒坦的,我還指望你這兩天給我找人把那個叫方浩的給打一頓呢」。
「好了,好了,起來了,別揪了,耳朵都被揪掉了。
那個叫方浩的王八蛋肯定得去打,你得容我緩緩。
我只問您,找人要不要請客?請客要不要花錢?
我聽蘇笛說,那個方浩好像還是個公職人員,咱們昨天報警,都打不通,這還好像是跟他們有聯繫的。
那我打了人,這事後的算賬怎麼弄?」
蘇築說起這些都是動手之前的理智打算。
依著二嬸,昨天就要帶村裡的人打到那個方浩的單位門前去了。
「媽,你消消氣,這件事說到底,蘇笛自己墮落,昨天那市裡的來人你不是沒見到。
三叔公說話了沒有?
沒有,這說明啥,說明三叔公也不想管,不然的話,隨便一句話遞下去,那個方浩昨天就該跪到咱們家門前了」。
聽到蘇築的話,二嬸氣得捶他:「那是你親妹子,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了!
而且蘇筠不是說了嗎,那是那個陳秀姑的冤魂在作怪,你昨天是親眼見到的。」
「我知道了,被打了,別打了,我也是你親兒子啊。
我就是見到了啊,不知道怎麼的,這心裡就是難過,有點沒有力氣似的」。
「而且,媽,你不要成天想著結交這個那個的,這病著,你還想這些事,要是真有用。
不用找外人,這現成的三叔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