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輛商務駛出藝術學院的校門，匯入車流。

    姜哲、付敏，蘭馨和牟星坐在各自坐在座位上，除了姜哲，其餘人都背著或提著一個書包，裡面有他們自己的作品。

    這三人都去過一些畫廊欣賞作品，而拿著自己的作品到畫廊推銷，還是第一次，既期待又緊張。

    「姜哲，你發過去的作品，人家汪經理怎麼說？」

    付敏是第三個問類似問題的人，其他兩人都是悄悄問的。

    姜哲耐心的回答：「放心吧。請你們把作品拿過去，就是看好你們的作品。」

    他想起昨天和汪真的對話。

    畫廊的辦公室，汪真快速翻閱姜哲拍攝的照片。

    姜哲問道：「你怎麼看的這麼快？他們三人的作品還是挺好的。」

    汪真笑著說：「只看大概效果，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對這一行熟悉之後，有的時候不需要看太多細節。」

    她從幾人的作品中分別點出幾幅。「這幾張不錯，可以試著推向市場。」

    姜哲問道：「你覺得，他們的畫怎麼樣，不必對我隱瞞。」

    汪真說道：「基礎都不錯，但是學生畫畫的意識還沒轉變。如果他們真的要走這條路，需要轉變思路。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飯，專門聊這個問題。」

    姜哲問道：「我來付賬。你說的意識，是創作意識？」

    「不止。」汪真說道：「他們的作品中，還有學生的模仿和不敢逾越的意識。」

    姜哲聽到汪真點出這個問題，思索是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汪真知道他在想什麼，就提醒道：「你在臨摹學習的過程中，已經邁過這一步，從你的作品能看出來，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無法複製，只能自悟。」

    兩人對圍繞這個問題談了許久。

    汪真知道他想照顧一下同學，為了他的面子，特意派出一輛車來接人。

    車輛來到畫廊樓下停車場。

    姜哲引著三人上樓，看到汪真已經在門口等待。

    姜哲給雙方做介紹。

    汪真表達歡迎的同時，迅速拉進相互間的關係。

    「蘭馨，付敏同學，咱們之前見過。牟星同學是第一次見，以後要常來。」

    她邊詢問三人的情況，邊帶著他們參觀畫廊。

    汪真的畫廊展廳，分為兩部分，另一部分展示國畫，另一部分展示西畫，有少量的裝置和版畫。

    姜哲的油畫——舞者，放在很顯眼的位置。

    蘭馨三人都見過他那幅獲獎的作品，所以，觀看這幅畫時，格外仔細。

    付敏覺得這幅畫和那幅獲獎作品，有很多差異，就向姜哲詢問。

    姜哲說道：「創作這幅畫，是為了實驗直接畫法，所以與獲獎作品不同。」

    蘭馨三人在畫廊里，看到幾位在本地頗有名氣的畫家作品，對自己作品的信心，開始動搖。

    汪真引著幾人來到辦公室坐下。

    姜哲開口提議，讓蘭馨三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三人相互謙讓。

    汪真建議按順序來。

    距離她最近的蘭馨先拿出自己的作品。她帶來的作品都是國畫。兩幅人物肖像，兩幅工筆花鳥畫，一幅寫意花鳥畫。

    汪真已經看過作品照片，這次主要看細節。

    她邊看邊詢問蘭馨的學畫過程，特別是在大學已經學過哪些課。

    蘭馨自述，說大學裡的課程除了素描基礎課之外，還有國畫基礎技能和色彩知識。姜哲根據她的作品判斷，蘭馨應該自學了一些技能。

    汪真看完五幅作品，對蘭馨說道：「這幅工筆重彩的花卉，和傳統仕女圖，可以試著推向市場。用宋式裝裱，掛軸或者鏡片。其餘作品，伱先帶回去。」

    三人帶來的作品都沒有裝裱，她不得不考慮周全。

    蘭馨問道：「汪經理，這兩幅作品有什麼缺點，您可以直說。」

    汪真說道：「你畫的沒問題，我考慮的是銷售，這種寫實的國畫肖像，銷售的情況並不好，除非是已經是成名的畫家。

    另一幅工筆花鳥，有些過於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