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開車趕回自己的畫室，正在琢磨去哪裡吃午飯，手機鈴聲響了。

    看到手機來電顯示，是姜真的號碼，他快速找了個位置，把車輛停下，然後按下接聽鍵。

    「喂，汪經理？」

    「姜哲，有個好消息。」

    「哦，怎麼了？」

    「雙年展組委會那裡，已經收取了你的信息。雖然結果還沒出來，但是我問了一些朋友，有幾個人對你的新作品很感興趣。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我跟你說說詳細情況。」

    姜哲來了精神，「這樣吧，我請你吃中午飯。好不好？我開車到你們樓下。」

    「好，你來吧。」

    姜哲覺得，這是個好的開始。

    很快，開車來到汪真畫廊的樓下，看到汪真已經在等自己。

    他對汪真揮了揮手。

    汪真坐上車輛的後排坐位。

    「附近有什麼好吃的，你喜歡吃什麼？」

    「簡單一點兒就可以，下午還有事兒呢。」

    兩個人在附近找家飯店坐下，等菜的時候，汪真說道：「原本，我把你幾份作品的資料都送過去。最後，人家留下了其中的一份，就是那幅——歡樂海洋。」

    她告訴姜哲，在把作品送過去之後，找人諮詢，其中還包括一位，曾經參加評委會的評論家。

    他們都對姜哲的作品表示出一些興趣。

    等服務生送來了菜餚，汪真說道：「我下午有事兒，你還要開車，咱們今天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她舉起杯子，對姜哲說：「這次，你入展的希望很大。提前預祝你成功。」

    姜哲和她碰杯：「如果能成功，全靠你的幫忙。所以，是咱們的成功。」

    汪真說道：「如果真的能成功。我的畫廊也算是開了一個先例，能把作品和畫家運作到雙年展上。不止你獲得榮譽，我的畫廊也有了以前沒有的資歷。」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都對這件事情抱有非常樂觀的態度。

    午飯後，姜哲回到畫室，略作休息。

    今天，不管是欒玉慧那裡的順利進展，還是汪真的好消息，都讓他心情舒暢。

    略作休息之後，他開始準備畫具，打算趁著情緒好，著手完成任務。

    他一邊準備材料，一邊琢磨。雖然欒玉慧還沒答應沒來畫室，也沒按要求擺出相應的姿勢，但是，自己已經把想要的資料，基本收集好。

    通過今天對人物動態、相貌的描繪，已經掌握了人物特點，即便眼前沒有模特，也能依據現有的素材，任意創作。

    他裁了六張畫紙。每一張都是22x17cm。

    他已經想好，欒宇慧的相貌和姿態都很美，一幅作品，很難完整表現，乾脆畫一套小尺寸的作品，一組四張甚至六張，從不同的角度，畫不同的姿態。

    因為畫的尺寸較小，還可以在這種作品上，驗證自己對寫實技巧的思考。

    準備好材料，開始畫詳細素描稿。

    第一張，欒玉慧依靠在一張貴婦椅子上，姿態非常輕鬆。人物造型有些像馬奈的名作。

    第二張，她在整理衣服。這是上午發現的一個瞬間，只不過人物衣服變成了舞蹈服。

    第三幅，她背對觀眾，做出一個舞蹈動作。相貌在鏡子中展示。

    第四幅，她以一個近乎四腳朝天的姿勢，仰躺在地板上，姿態放鬆。

    第五幅，欒玉慧手扶把杆，做出了一個伸展姿勢，向觀眾展示側面。

    第六幅，她做出一個非常誇張的舞姿。面向觀眾，眼神中帶著些挑逗的意味。

    這六幅畫的內容，有的是來自於現實，有的是來自於名畫，有的來自於想像，各有不同的姿態。

    姜哲先確定構圖比例，人物動作，然後考慮服飾，配飾，環境等等細節。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

    雖然過程中有反覆，但姜哲興致不減。

    因為畫中部分內容，是他任意想像的，例如動作、表情和服飾，所以，他打算自己珍藏這些作品，不對外人展示。

    晚飯後，他裁剪了六張大小一致的油畫紙，尺寸與素描稿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