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笑了笑，道：「第二個要在幾年後比試，時機還未成熟，你們只管先爭第一個。」

    聞言，殷無雙擰眉，她無法確認女帝這句話里的真偽，但誠如女帝所說，她得先備戰混綾秘境。

    大家都是仙人，而她比女帝年輕，便是百年也等得起。

    「如果沒有其餘事，我便走了。」殷無雙紅唇輕啟。

    女帝嗯了一聲，在殷無雙即將踏出寢殿的時候，道：「老十問斬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

    殷無雙腳步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女帝搖了搖頭，殷無雙應該是她所有孫女里，對她最冷淡的一個了。

    -

    翌日，女帝早朝時，宣布了鳳青黛的死期：三日後當街問斬。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殷無雙正在九公主殿和鳳兮瑤用早餐。

    「殷姐姐，你說明明是至親，為什麼鳳青黛會走到這一步？」鳳兮瑤放下筷子，沒了胃口。

    鳳青黛即便是死了，她跟母親受過的委屈，都不會抵消，母親更是因此喪失了修為。

    「善惡到頭終有報，現在，她的報應來了。」殷無雙咀嚼口中佳肴，鳳眸閃爍。

    「關鍵是鳳無雙她……哎。」鳳兮瑤搖了搖頭：「聽丫鬟們說，鳳無雙到現在都還沒出過門，還是不吃不喝。」

    鳳青黛該死，只是可惜了鳳無雙，以後都要背負質疑了，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殷無雙沒有回話，心中思忖。

    女帝已經派人傳過消息，鳳無雙也已經知道混綾秘境與爭帝的事。

    再見，怕是做不了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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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下了朝，鳳青黛將於三日後問斬的消息，便火速傳開。

    市井裡人盡皆知，各個拍手叫好，恨不得張燈結彩，放鞭炮慶祝。

    比起熱鬧的街市，鳳國的大牢，一片沉寂。

    「三、三日後……」一身囚服，披頭散髮的鳳青黛用力握住鐵欄杆，骨節發白，語氣恐懼：「我只能活三天了？我只能……無雙在哪裡，這位大哥，求求你通融一下，幫我傳個消息給我女兒，她一定會給你非常豐厚的報仇！」

    前來傳遞消息的獄卒聳聳肩：「十公主，死刑是女帝下的，你以為你女兒能救你嗎？你知道現在最風光的，是殷無雙郡主嗎？你知道這位新郡主每次出門，都會造成水泄不通的場面嗎？你知道鳳國之內，有多少男子，願意嫁給她嗎？」

    「不……」鳳青黛第一時間搖頭，最風光的，應該是她的女兒鳳無雙！不應該是那個殷無雙！

    「你怕是還不知，你女兒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誰也不見吧？」獄卒砸砸嘴：「攤上你這個母親，真是鳳無雙的不幸！」

    「你住嘴！你懂什麼！」鳳青黛惱怒起來，伸手就要抓獄卒的衣服。

    說來也奇怪，戴著鐐銬的鳳青黛提不起任何靈力，本該是抓不住獄卒的。

    結果獄卒還真就讓她抓住了，還趁機塞給她一張紙條。

    鳳青黛一愣，拆開紙條一看，眼中浮現亮芒。

    【十公主，只要你按紙條上說的做，我家主子自會幫你。】

    「你……」鳳青黛收好紙條，低聲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獄卒勾起唇角：【他叫綠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的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