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盆帶來的溫暖，讓房間裡不再那麼冰冷了。

    褚靜終於覺得自己暖和些了，原本凍得恢復知覺的手腳此刻又癢又麻，特別難受。

    「當然是留在這裡。」褚靜對於蘇錦衣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不過也不是永遠的，大叔--額，師父說，我身上的靈氣是我所不能負荷的，如果貿然在兩處來去，會死。」

    果然是蕭無鉞的口氣，不轉彎抹角，不帶任何修飾。

    「那是多久？」蘇錦衣問道。

    「也沒說具體多久，只說讓我從靈童級別修到正式弟子，就可以回去一趟。」褚靜說著看向蘇錦衣，「一般來說是要多久啊？」

    「這說不定，最快的話也需得三年。」蘇錦衣說著，向褚靜細細解釋，「靈童開蒙是十歲之前，據我所知，月華城的靈童開蒙後成為月華城弟子是有一年的甄別期，換而言之，一年後要參加一次新弟子的小比，如若不合格，就會被送回家中，合格者會正式記入月華城弟子名冊。」

    「三年五載？還要甄別？萬一我沒通過怎麼辦？」褚靜皺起眉，「然後我就被趕出月華城，那我豈不是沒法回家了？」

    「並非所有靈童都需要經過新弟子小比，每次開蒙時，不乏掌門和長老們看中一些天資聰穎的靈童就直接收入門下。」蘇錦衣的表情一時變得有點複雜，「你認為我的靈氣是白修的嗎？」

    「啊？」褚靜對上蘇錦衣的視線，才恍然，蘇錦衣說的是她身上有他小半的靈氣，少說現在也該是在新弟子之上了。

    「況且，你無需開蒙，只有靈氣是與生俱來的靈童才需要開蒙。並且又是蕭前輩親自收入門下的，所以之前蕭前輩說帶你去湊湊熱鬧，當真就是湊熱鬧而已。」蘇錦衣用火鉗撥了撥火盆，讓炭火更旺一些，藍色的火苗在木炭上跳躍著。

    「這樣……」褚靜道，「那正式弟子是在新弟子之上的級別嗎？」

    「對。」蘇錦衣來了也有幾日，對於月華城的弟子等級也是了如指掌，「進入月華城先是靈童，一年後合格者為新弟子，雖然每年月華城都會舉行小比，不僅是為了測試新弟子，還有正式弟子的測試，如果沒有在靈童開蒙時就被選中，成為新弟子後就可以每年再參加正式弟子的小比，優秀者會被掌門和長老收入門下，而其他的就是記名弟子，雖然被分至門下，卻是由掌門指派得力弟子去教導督促。而被收入門下的弟子，則是親傳弟子。」

    「那我呢？大叔收我做徒弟，我是不是他的親傳弟子？」褚靜問，她一時還不喜歡師父這個稱呼，反而也只是和蘇錦衣私下談論，於是還是叫大叔。

    「自然是。」蘇錦衣道。

    褚靜疑惑道：「難道他說的讓我成為正式弟子，指的不是身份而是實力？」

    蘇錦衣微微點頭。

    「那你覺得我得用多久才可以成為正式弟子？」褚靜連忙問道。

    「這個得看你能在多快的時間內，將你體內的靈氣運用自如，成為你的一部分。」蘇錦衣道。

    「哦……」褚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托著下巴盯著炭火盆看。

    褚靜不說話，蘇錦衣也跟著沉默了，過了會兒，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小靜，你為什麼選擇留下？」

    「其實留下也挺好，如果能控制靈氣的話，那我在我自己的世界也不會被一身靈氣所困擾了，萬一那個小子再突然出現在我家，我也好揍他一頓消消火氣。」褚靜半開玩笑道。

    蘇錦衣表情凝重道：「但達到正式弟子的能力，並非朝夕所能，若是在此耽誤個數年，你原本的身體該怎麼辦？」沒有了靈魂的身體將會成為一個軀殼，不能動不能吃，不出十幾日，便會餓死。

    「大叔說這裡和我原本的世界本就沒有什麼關聯，所以他用了個什麼什麼的法術，讓兩邊的時間並不平等，他只讓我放心，只要我儘快到正式弟子，那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褚靜道。

    蘇錦衣訝然，褚靜雖然不知道蕭無鉞，但他是知道的。

    蕭無鉞曾經是個傳奇人物，每隔幾年的鬥法論道他總是最後的贏家，一度也將月華城的聲望推到至高，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蕭無鉞即將成為月華城的掌門人時，他卻突然消失了十載，當他再回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放蕩不羈的野道人，再後來，乾脆歸了凡塵，成了個無酒不歡的酒鬼，他再也不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