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鳴安排的人到了京都大學，同樣撲了個空，王建民已經走了。好在他們有兩個人，只來了一個，另一個留在了新華書店。

    王建民不想回去，躲在離京都大學不遠的小巷子裡，等著秦雙雙放學出來。

    他以為大學的放學時間跟初中高中是一樣的，只要到了傍晚，就一定能等到她。

    其實他想錯了，秦雙雙下了課沒多久，沈晨鳴就開車來把她接走了。

    他在那小巷子裡白等了一下午，挨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去。

    監視他的那個人也發現了他在小巷子裡，報告給沈晨鳴，接到的命令是繼續監視，切勿打草驚蛇。

    王建民等了一個下午，沒有等到秦雙雙出現，憋了一肚子的火。

    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

    「該死的女人！怎麼進去就不出來了？是死在裡面了嗎？別讓我逮到你。逮到你就慘了，看我怎麼修理你。一定要把你身體塞得滿滿的，讓你的肚子鼓得跟個球一樣。」

    罵完不解氣，對著路邊的小石頭一腳踢去，小石頭被踢飛，飛濺到前面不遠的一個撿破爛女人身上，她回頭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瘋子？幹什麼大晚上用石頭砸人？你是不是找抽？」

    王建民本來心情不好，要跟那女人對罵。瞧瞧四下無人，邪性頓起，好久沒玩過人了，不如把這個撿破爛的女人騙回去好好玩玩。

    「大妹子！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王建民姿態放得很低，做出一副謙恭溫和的樣子，仔細打量那個撿破爛的女人。

    大約三十來歲，有點黑，頭髮油乎乎的，身上有股子餿味兒。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外地來的，沒有找到工作，只能以撿破爛為生。估計住的地方也沒有，把她領回去，說不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你為什麼撿破爛？是不是沒地方住？大妹子！我是新華書店的工作人員，我叫高福生，要是真沒地方住，去我家裡住幾天吧。我就一個人，無兒無女。

    我是來這邊找朋友的，朋友沒在，回去了，心裡不痛快，就踢了個石子兒。沒想到砸到了大妹子，這不就是緣分嗎？」

    撿破爛的女人聽他說得挺實在，看著斯斯文文的，的確像個文化人。反正她也沒地方住，去他家裡住幾天應該沒啥問題。

    「大哥！你認真的？真願意讓我去你家裡住？我來京都找工作，一直沒找著，帶來的錢都花光了。

    的確沒地方住，每天都是將就著在公園對付。大哥要願意收留我，那就太感謝了。等我找到工作就搬出去，絕對不會賴在你家不走的。」

    看撿破爛的女人上鉤，王建民說得更情深意切。

    「大妹子！你這就見外了。是大哥我不小心踢石頭砸到你，收留你幾天，不是應該的嗎？就當是大哥給你賠罪了。

    大哥也是個苦命人，一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到了現在孤孤單單一個人，家裡也冷冷清清的，要是大妹子去了還能熱鬧點。

    你也別有心理負擔，咱們雖然萍水相逢，但相聚就是有緣。你就當是陪陪大哥，要是機會合適，大哥也幫你找個工作。」

    有這麼好的事，撿破爛女人開心壞了。

    這位大哥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就算是壞人，也壞不到哪兒去，頂多不過就男女之間那點破事。

    她是從家裡跑出來的，婆家和娘家都不知道她來了京都。就算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大哥！那就太謝謝你了。」撿破爛女人提著一袋破爛，感激地看著王建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就跟你回家去。」

    王建民絲毫沒有猶豫：「可以呀，你跟我走吧！對了，你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要拿？」

    撿破爛女人窘迫地搖頭：「沒有了，我把所有東西都帶在身上，怕放在別的地方不安全，被人偷走。」

    「沒有就好，沒有就跟我走吧。」

    王建民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女人這麼輕易就被他騙上手，晚上應該可以好好樂一樂了。

    「大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兒的人？你得把你的身份信息告訴我，以後有工作機會，我也好給你推薦推薦。」

    撿破爛女人隨口說道：「我叫王紅英，今年三十歲，川省來的。」

    「川省？那離京都好遠。」

    王建民放心不少，川省那地方都是山旮旯，出來一個人，幾年，幾十年找不到很正常。等他把人玩死了，就找個地方丟掉，要不用土埋了也行。

    反正是外省的，玩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看來暫時不用找京都大學那個女人，得過段時間，總是頻繁出現在她面前，容易引起她的警覺。

    有文化的人跟沒文化的人區別很大，有文化的人對什麼事都非常敏感，洞察力驚人，不容易被騙上當。

    沒文化的人，觀察能力比較遲鈍，很容易相信別人。就像眼前這個女人，幾句話就被他騙走。

    兩個人走在路上，王建民不停地打聽女人的情況。

    「大妹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京都？你男人呢？他沒來？」

    王紅英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跟我男人吵架了，他背著我跟隔壁村的寡婦搞在了一起，我很生氣，我們兩個狠狠地吵了一架。

    他說他這輩子不可能跟那個寡婦分開，要是看不慣就讓我滾。我拿了幾件衣服，帶了一點錢就走了。」

    「你男人不是人。」王建民故作同情地罵了一句，「你出來就對了，跟著那樣的男人不會有出息。」

    「我也這麼想。」王紅英感覺自己找到了知音，說話越來越不設防，「他喜歡寡婦，就跟那寡婦過去，我不打擾他們。孩子我也不想帶出來，丟給他養。

    等孩子大了，我再想辦法把他們要過來，讓他跟那個寡婦兩個人孤獨終老。寡婦不會生育，他們就算在一起，這輩子也不會有孩子。」

    王建民側目，感覺這女人的心也夠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