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機密，我不會說，我現在天就告訴你好不好？」

    厲霆衍抿著唇，睫毛微微垂下，黑眸光芒滑動，低啞的聲線帶著無奈的寵溺，「其實啊，殷棠是鳳凰那邊的人，這只是我設計的一個計劃，我一開始以為殷棠就是鳳凰，所以故意接近她，想引誘她露出馬腳，我才能有機會逮捕她，問出犯罪團伙的巢穴，打擊消滅，為你撫平危險……」

    「可是啊，你男人我太笨了，竟然沒有想到，在我算計別人的時候，我自己竟然就在別人的局裡，都是我的錯，我實在是太自負了，因為我得自負，才會害了你，你快點醒來教訓我好不好？」

    「……」

    依然是很安靜，念央躺著不動，旁邊的生命線，甚至還越來越虛弱了。

    厲霆衍唇片互碰，墨色翻湧的瞳仁細微的顫抖起來，「念念，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是生氣嗎？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想出這個沒腦子的計劃，不僅任務失敗，還害你那麼難過，我真是個蠢貨，我怎麼忍心讓你難過呢？」

    「其實你來江城，我很開心的，沒有不歡迎你，我聽說你沒錢走路來的時候，看見你那麼狼狽，腳還起泡了，我的心很疼很疼，我趕你走，只是不想讓你更加難過而已，你明白嗎？」

    厲霆衍摸著念央毫無溫度的臉，熱淚落在女孩眼睛上，綻放出絕美的弧度。

    鐵血硬漢子的冷閻王，在這一刻泣不成聲，「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你落水我沒有選擇救你？笨蛋，我知道你會游泳啊，我當然心裡只有你，但是當時為了大局著想，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

    「我和殷棠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沒有碰過她一根頭髮，是她自己突然脫衣服，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你起來，睜開眼睛，讓我告訴你，你不要帶著難過的沉睡好不好？我真的好心疼啊！」

    說著說著，厲霆衍就抓住了念央的小手，目光落在念央下巴上，那裡有一塊青色，是他的傑作，瞬間又是一股尖銳細密的疼席捲而來，堵住了他的呼吸，他喉嚨堵住了，發出痛苦的低喘，「對不起，對不起，念念，媳婦，真的對不起，我真是錯的離譜，太離譜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看著你和時風抱在一起的照片，我就吃醋了，我其實不是這麼幼稚的人，可是對上你，我總是控制不住，再加上你又故意氣我，我就失控了……」

    「我真的他媽就是個王八蛋啊，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你帶著愛和期待，千里迢迢來找我，可是我卻狠狠的傷害了你，你肯定很氣我，你看，我現在就在這裡，我就跪在你面前，你快點起來，揍我，我絕對不還手。」

    他明明知道，念央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他，可是他卻做出了不要她的姿態，他明明知道，愛情是能讓人瞬間跌入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