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

    殷空搖頭道：「黎怪會出現在任何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甚至會以任何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只有雲中城，他好像從沒來過，另外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惡魔之淵，也許他也沒去過！昔年我剛來這裡的時候，還在灰燼之脊遇到過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從不曾來雲中城？」

    徐少棠皺眉道：「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在乎功勳什麼的？甚至壓根兒就沒想過要離開這裡？」

    「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需要在乎功勳嗎？」殷空反問一句，又幽幽的說道：「我估計，只要他想離開這裡，不過是小半天的功夫便能湊足功勳，對他來說，獵殺魔物實在太輕鬆了。」

    對於很多人來說，要離開這裡實在太難了。

    但對於黎怪來說，只有想離開與不想離開的區別，根本沒有能不能離開之說。

    「前輩與黎怪只有過那一次交集？」九尾又問道。

    殷空點頭道：「是的，後來幾百年的時間，我聽到過不少關於黎怪的消息，但卻沒有見過黎怪。而且，黎怪出現的頻率較以前也低了許多，以前隔三差五便會聽到一些黎怪的消息，但是近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黎怪的消息。」

    「也許近十年來，他都在死亡山谷深處睡覺。」

    徐少棠突然發現，自己對黎怪這個人還真是無從下手，也根本沒辦法分析黎怪的目的，黎怪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對於這樣一個怪到極致的人，他做任何怪事，似乎又是理所應當。

    黎怪所做的任何事都找不到規律可循，完全就是隨性而為。

    在徐少棠陷入思索中的時候，殷空又向九尾問道：「你現在已經生出七尾了是吧？」

    「是！」

    九尾微微點頭，又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看向殷空，「在兩百多年前，我已經生出了七尾，但卻遲遲無法生出八尾，前輩既與我九尾天狐一族的先祖有所交集，可知道這生出八尾之法？」

    聽到九尾的話，殷空呵呵一笑，緩緩道：「九尾天狐一族，也是多災多難的一族，比起我混沌雷鷹一族，尚且有過之而不無及，昔日我所遇見你的那位先祖，比你倒是要稍稍強些，但也只生出了八尾，我聽他說，九尾天狐一族已經幾千年沒有人生出九尾了。」

    「至於你所說的生出八尾之法，這個我實在不知，難道你的傳承記憶中沒有嗎？」

    「沒有。」

    九尾輕輕的搖頭道：「我感覺我的傳承記憶似乎有部分缺失，傳承記憶中也沒有任何關於生出八尾的方法。」

    「對！」

    殷空點頭道：「你們的那位先祖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他也感覺自己的部分傳承有所缺失，不過他是還好點，好歹生出了八尾。」

    「那前輩知道傳承記憶為何會缺失嗎？」九尾追問道。

    九尾已經很久沒有對力量這麼渴望了，自從報仇之後，她本來覺得修為強弱已經不重要了，只想跟穆天策長相廝守下去，但因為穆天策被困在死亡山谷之中，她突然間變得渴求力量來。

    就算不能戰勝黎怪救出穆天策，但至少有實力能夠活著進入死亡山谷之中看望穆天策。

    殷空面色凝重的說道：「不知道，我也在探尋傳承記憶缺失的原因。」

    「嗯？」聽到殷空的話，九尾不由皺眉道：「聽前輩的意思，你的傳承記憶也有所缺失？」

    「不止是我！」

    殷空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沉重的說道：「我在這裡認識的所有妖族，傳承記憶或多或少都有所缺失，沒人知道原因，但所有的人都感覺自己永遠無法達到先輩那個修為，更不要說什麼超越先輩的話！所以，其實，整個妖族的力量都在無形中不斷削弱。」

    說到這裡的時候，殷空臉上滿是濃濃的無奈。

    對於傳承記憶缺失的事情，他知道，但卻無能為力，更不知道傳承記憶為何會缺失。

    妖族之所以強大，其實很大成分上還是因為傳承記憶的關係，讓他們能夠沿著先輩的足跡進行修煉，從而少走很多的彎路。

    而且妖族也沒有人族入聖的時候必須戰勝的心魔大關，所以曾經的妖族極其強大，但現在，卻已經沒落了。

    「或許，我知道一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