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公子，玄兒感應到你的腦海深處有一團濁氣凝聚不散，要不要玄兒幫你……」玄兒一邊笑著一邊伸出了纖纖玉手。

    「別碰我！」就在玄兒伸手想要嘗試喚醒李仕林被封存的記憶時，李仕林大喝一聲，整個人也隨之後退了兩步。

    「公子，玄兒可以幫你找回記憶。」玄兒見狀，緩緩上前一步，將纖纖玉指從水袖之中伸了出來。

    「我說了，你別碰我。這破天蠶，你還是自己拿回去慢慢享用吧。」李仕林低吼一聲，轉而將兩半截天蠶扔還給了玄兒。

    超智能客戶端、智腦，還有起點仙俠系統，這些統統都是李仕林必須隱藏的絕密，甚至比他的生命還重要。他絕不允許，也絕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和觸及。所以，在李仕林叱喝的同時，他的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青筋暴漲，渾圓的肌肉撐裂了衣袖，全身都投入到了戒備之中。

    看著李仕林突然對自己充滿戒備，玄兒那無辜的舉止漸漸化成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轉過身，玄兒半垂著的雙眸之中儘是一片淚眼朦朧。她想識得李仕林的記憶，從而找到上一世的他，她更想延續上一世的報恩，以身相許，然後一劍刺穿他的心。

    可是……玄兒做不到，她也不想做到。

    剛才還是笑靨如花的絕美女子，現在立刻變成了梨花帶雨的淚人，李仕林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在溫婉可人的妖仙面前，他同樣選擇了背過身去，不再看她。雖然他防範的是被玄兒知曉了他身上的秘密，但他也相信玄兒對自己沒有惡意，以至於他心裡也實在過意不去。

    不知所措間，他把玩著手腕上的紫牙手環，甚至還猜想這能化玄鳥的畫女，和起點仙俠系統之中的玄霆是否一樣，只是畫境的輔助精靈npc，專門負責接待闖入畫境之中的外來者。

    瞅著李仕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玄兒的心裡只剩下了惆悵和落寞。不止，還有一點淺淺的委屈和難過。

    輕輕回眸瞥了李仕林背影一眼，玄兒掐起了手指，默默化身為一隻玄鳥，然後長鳴一聲展翅遠去。

    她明白，雖然自己只是九天玄女的殘魂，雖然她修不成本體之軀，卻一樣擁有主軀的記憶和情感。她相信，或許有那麼一天，她能夠真正感化他，喚醒他，然後與之相忘於江湖。即便不能相忘於江湖，至少也該能夠相濡以沫吧。

    遲疑了很久，李仕林這才緩緩轉身，然後眺望那已經化成黑點漸漸消失的玄鳥。

    ……

    入夜，李府內院，書房。

    打從畫境之中出來之後，李仕林便有些魂不守舍，甚至都不知自己為何會因為委屈了一個畫女而倍加自責。那位能夠幻化為七彩玄鳥的玄兒，那位叫做玄兒的畫女，那位曾經自稱為妖仙的輕柔女子，好似深深銘刻在了他的腦海，根本無法用讀書寫字來忘卻。

    李仕林越是想認真研習《黃帝內經》中的高深道法，就越發變得魂不守舍。幾番思緒浮想過後，他一把將書案上的臨摹全都掀落在地，然後重新鋪上一張宣紙，並將手中的毛筆沾好墨汁，按著記憶深處玄兒的輪廓和面容，開始一筆一划的勾勒。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李仕林在心裡默默念叨著上一世流傳的常言，同時也對這位畫中之女的來歷有了些好奇。

    或許是他太過於專注於描繪玄兒的一顰一簇，以至於李府乃至書房之中所出現的異常他都未曾發現，也包括那張早已消失不見的九字真言。

    就在他完完整整將玄兒的素描揮筆殆盡之時，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緊接著便是一聲巨大的雷鳴聲炸響了整個天際。

    紫牙手環閃過一縷暗光，和以往的紫光不同，仿似在提醒他，即將有不祥之事發生。

    燭光搖曳，卻沒有一絲風聲。原本寂靜的李府之中，也漸漸出現了腳步聲。

    「咚咚咚。」

    當敲門聲傳入李仕林的耳際，他這才終於從意亂情迷般的思緒中掙扎了出來。

    「仕林少爺，我是李翔。不知，李翔能否向仕林少爺提個不情之請。」李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仕林打開房門，只見李翔領著一個十分可愛的小蘿莉正站在門口。

    對於李翔，李仕林已經算是非常熟悉了。而他身後的那個小蘿莉，除了自己曾經的親妹妹李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