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悍女 117你就當沒生過我
穆西直接說:「薄雲易,你瘋了嗎?」
薄雲易臉上那種淡淡的薄光散去,認真的盯緊她,竟有絲絲焦灼:「我就是瘋了,這些年我哪一天不是瘋的?以前我憎惡命運,為什麼我們之間偏偏要隔上一段不可逾越的殺父之仇。『可*樂*言*情*首*發()』你不會想到,那時候我媽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我是真的打算帶你逃走的……」那時候他幼稚的想,帶著她離開,哪怕她一顆心像石頭一樣冷硬,最後滴水石穿,他總能感動她。他們再有一個孩子,他不信這世界上還有誰可以阻攔他們。那時候他就為她生出不顧一切的念頭,哪怕身價利益通通拋下。命運卻同他開了那麼大的一個玩笑,對他整個人生而言,都是滅絕性的。「有理由的時候,我恨你,也恨自己。後來沒有理由恨你了,更恨起自己來。穆小西,你知道這些年的每一天我是怎麼過來的?那種悔恨侵蝕著我,倒不如死了好受。幸好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否則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好好活著。」
他的情緒有一點兒激動,許多年前錯過一次,許多年後就不能再重蹈覆轍,他怎麼可能再犯那種致命的錯。
薄雲易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何去何從都能安然以對。哪個人的骨子裡沒有一點兒強取豪奪的戾性因子,何況是他這樣的男人。
穆西嘆了口氣:「我說過了,以前的事情怪不得你,就算曾狠狠的憎惡了我很久,我也不怪你。你自己更沒必要覺得虧欠,要像這樣來彌補……」
「虧欠?」薄雲易將字咬重:「你這女人沒心沒肺是吧?你覺得我這做做是因為欠了你的,無以為報,才勉為其難?誰說我想這麼做是因為我內心的虧欠?穆小西,你聽明白了,我愛你,不是覺得對不起,才想拿自己來抵債,我薄雲易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他怎麼可能是那種莽撞的拿自己來承諾的人。他是商人,他比誰都會算計,有多大的利益可以讓自己這樣全力以赴呢?一定是沒有的。最後卻這麼做了,只能說那一時是在犯傻。
穆西忘記了,他也是身價斐然的公子哥,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起許多年前兩人嘻笑時的一句玩笑話,說他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爺,到哪裡都是一呼百應。
那時候生活似是簡單的,看電影,吃東西,喝酒,唱歌……抽瘋到幾個小時只唱那一首歌。名字她也記得,是莫文蔚的《陰天》,兩個人慵懶的咬字,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目空一切。那時候他們還都是那樣囂張的人,任紅塵吵雜,而自己無往不利,不怕傷害,有無窮無盡的勇氣。那些年的薄雲易說話時標準的一口京腔,貧的不得了。
逗得人開懷大笑,也能將人氣得人仰馬翻。不過他就是那樣好,肯逗女孩子開心,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可是,畢竟不是從前,時光如飛沙走石,將人的稜角都磨平了。
連她都不敢那樣無畏,他這樣的人更加不可能毫無收斂。他們早在時光里化身成一個一個的鵝卵石,磨平了,免去許多磕碰,前行中才不會那樣痛。
「薄雲易,都過去了……你仔細的看清楚,我不是穆曉黧,你也不是呈揚。我兒子都長這麼大了,我怎麼可能還是從前?」
薄雲易怔愣在那裡,如同被人當頭一棒,他以為一切如故,他以為什麼都沒有改變。卻疏忽了,呈揚和穆曉黧多年前的悲劇散場。
不論當年薄東勝的死真相是什麼,呈揚和穆曉黧卻從此各奔一方。
是他親口告訴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穆曉黧走掉了,是那個叫做呈揚的男子放開了她的手。而他自己也在那場焦灼不堪中死掉了。
薄雲易坐在車裡心神不寧,沒有立刻駕車離開,將車窗打開點著一根煙。靜靜看著樓上,她的確不是穆曉黧,不可能是她。
他想留下來,她也覺得他只是愧疚,這些年他的不安源源滾滾,就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回饋。可是薄雲易不是,他是真的愛她,單純的想跟她生活在一起,像是一個未完待續的夢。
季江然半晌午的時候就從公司回來了,簡直破天荒。這兩天他特別忙,真正到了下班時間也不會準時回來。打電話問,都是在加班。每天都是半夜三更才回來,那時候季銘憶和簡白早已經睡了。
而現在還遠不到下班的時間,簡白看到他進來,吃了一驚:「江然,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