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悍女 109我不能沒有你
季江然抱緊她,哽得厲害,身體微微的顫。看她倦怠的閉上眼,一心只想睡去,到底破音哽咽出聲。驚慌的想去抓住一些事情,卻只能無力的挽住風。他不能沒有她,哪怕他在她的心裡已然變得面目可憎。他也絕不允許自己變成她的陳荒舊夢。
「淺凝……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睡,我愛你,我愛你……乖,睜開眼睛,你看著我,看著我啊……我一直在找你,我愛過的女人就是你……」
顧淺凝虛茫的盯緊他,慢慢的目無焦距,連他俊朗的眉目都變得重疊影綽起來,如同浸泡在水中。四處都是輕微的啜泣聲,他哭的最洶湧,近在耳畔……他竟還可以這樣為她哭。
記得哪一個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你痛哭流淚,那麼他一定是愛你的。
顧淺凝想,罷了,沒有人規定一生要是多長多短,三年五載可能就是一生一世。她的一輩子就這樣長,愛和恨都淋漓盡致的宣洩過,再沒什麼可遺憾。
樓道里有暈黃的光,這世上最溫暖的顏色,像是氤氳的太陽光,密密匝匝的灑下來。
她覺得很溫暖,被他抱在懷裡,一切猶如春暖花開。
沒想到黃泉路上竟有這樣絢爛的日光。
耳畔尤是吵鬧。
他哭著說他愛她,說他不能沒有她……
她會永遠記得他,記得他的溫存小意,記得他穿白襯衣的樣子……
季江然最後是被別人拉開的,他魔障了,抱著顧淺凝不肯撒手。他怕了,怕一撒手,她就不見了。他找了她那麼久,仿佛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他一直在找那個故事裡的人,是他的生命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那一年他不過二十二三歲,很多事上僅是個毛頭小子,她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當時他被自己的好兄弟設計,本來鬧的是一場玩笑,幾乎是咬著牙回房間,而她就像是撿來的。是他莽撞,可能嚇壞了她,只是打不過她,被他壓制在身下動彈不得,她的反應生澀,一定是弄疼了她,像只貓似的尖牙利爪,抓得他滿身都疼,還在他的肩膀上咬出血腥的口子。
他一定不會放開,被那種異樣的燥動充斥,滿心歡喜,從不曉得原來是這樣。
覺得很喜歡,最最歡愉的時候,擁著她說:「我喜歡你……咬我也喜歡……」
可是一睜眼她就不見了,宛如消失在清晨的日影無聲里。赤足踏來,所以離開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
想起那句唱詞: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是他稚嫩的時候,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是從她那裡懂得。
像個人事不知的小孩子。
幾個人連拉帶勸將季江然的指一根一根掰開:「二少,放快手,讓二少奶奶去醫院吧,這樣只怕……」
手上一空,他便驟然哭起來了。男人嚎啕痛哭的時候大抵悲情,勸也勸不住。
醫生快速將顧淺凝抬上擔架送往醫院。
季江然本來單膝跪在地上,全身都麻木了,被人拉起來,卻「哧」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噴到樓梯轉角雪白的牆面上,蜿蜒成朵朵殘梅,像是小女兒初時的紅妝。
有人慌起來:「二少……」
季江然掙脫所有人的鉗制回頭去抓顧淺凝,她的手臂盪在擔架下,他伸手去撈,不等邁出,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
宋小唯被堵在人潮里,浩瀚得似要將她掩埋掉。而她一步也動不了,頭髮散掉了,就連衣服也在拉拉拽拽間變得松垮,胸前的幾顆鑽石狼狽的被扯掉。
記者七嘴八舌的問各種各樣刁鑽的問題,問她怎麼對一個孕婦下得去狠手,問她是不是被愛沖昏了頭腦,問她良心上是否受到譴責……
宋小唯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被嚇壞了,嘴角發顫。腦子趨於空白,根本聽不清他們問的什麼。
經濟人護在她的身體一側嚷著拒絕任何採訪,已經給保鏢和公司的人打了電話,卻被隔著人潮外圍擠不進來,想救場都很難。
直到警察過來,才將圍堵的人潮散開一點兒,也僅是讓出一條可供一人通行的路來,等警員一走一過,迅速如流砂一樣吞沒掉。
宋小唯被警方當場帶走。
經濟人撕心裂肺,讓記者不要拍照,可是無濟於事。
宋小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