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終極替身 第23章 〇二三章 〔修〕
測試廣告1 楚辭輕輕摩挲著蘇凝的臉龐,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看出他對自己剛才的話的心理波動,哪怕一絲一毫也好。讀字閣 m.duzige.com可那雙眼睛雖然迷糊,卻很平靜。對他看似表白的話,無動於衷。
但是,「你是想跟蘇啟離開京城是吧?去一個永遠也看不到我的地方?」楚辭笑了,在蘇凝唇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繼續說道。至少,他為了他想要離開這片他從未離開的土地。在楚辭的意識里,這是蘇凝依然喜歡著他的一種方式。他在逃避!
蘇凝沒有否認,只是看著楚辭。
「你就那麼在乎我,非得避我到天涯海角去?還是說,你怕自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楚辭磨著後槽牙,他知道蘇凝在乎他,可為什麼要逃!無處發泄的憋悶感緊緊地壓迫著他的心臟!
如果他真與蘇雪成親,那麼他們便不再有可能!他出了一步險棋!楚辭沒有別人看的得那樣鎮定,他的心比誰都慌!他怕激將不了蘇凝!而現在蘇凝來了,他要揭開他的面具,刨開他的心,讓他將心意□□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楚辭玉般的手指輕輕拂過蘇凝的眉眼。是呀,這對眉眼早跟蘇雪的不一樣,可為什麼他會一直喜歡著?
蘇凝心底微微一慌,隨即卻淡定起來,推開楚辭的手,「是!我是想避開你!」
推論得到證實,楚辭微微有些詫異,微微有些驚喜,微微地還有些傷感。他以為,蘇凝會堅持一會,反抗一會兒,可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爽快!
蘇凝的雙眸沉靜如水,還是一潭死水。「不過,我對殿下已經沒了那份執著!」
楚辭的身子僵了一下,寒氣幽幽地從四肢縮回心裡,慢慢地結成了冰。
「曾經年少不懂事,才會糾纏著殿下不放。現在蘇凝長大了,想通了,看開了,我想去見識一下外面的天地。」
楚辭定定地看著蘇凝,想從他的神色和言辭之間找到破綻,可惜,他看到的只有堅定,如以往一般溫和,卻又堅不可摧的決心。
那一秒,楚辭覺出一股頹敗,腦袋開始空白。他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原本以為只要自己放下身段,表明心跡,一切就會峰迴路轉。
蘇凝給他好好上了一課!沒有什麼是在他把握之中的,蘇凝不是,朝堂不是。
朝堂的大局,他做不了那個執棋人,可自己的人生,他卻無論如何要自己把控。
楚辭深吸了一口氣,人回到書案後,坐在他的王爺尊椅上,漫不經心地掀開眼帘,他又恢復了那個玩世不恭的端王。
「今天你來,想跟本王談什麼?」
終於轉到正題上,蘇凝走到案前,沒有楚辭的示意,他也只能站著。
想了一下措辭,蘇凝方才啟口,「姐姐身體不適,婚期可否延後?」如果楚辭哪怕還有一點感情,就不應該強迫蘇雪。
楚辭看著他,眉眼不經意地跳了一下。楚辭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封還未送呈的書信。他本想留著給蘇凝看看他的決心,可現在,似乎沒這個必要了!楚辭的手緊緊攥住了書信,臉上依然淡定而冷漠。
「身體不適?是擔心我端王府伺候不好她?還是覺得爺如今失勢,你們蘇家想要與我撇清關係,防止禍水東引?」
楚辭從來沒有如此刻薄地說過蘇府,蘇凝微微有些愣神,看著楚辭冷峻的眼神,心裡像是長了一根倒刺,扒不得。
這次「談判」註定是失敗的。楚辭從來不會聽別人的話,除非他自己拿定注意不娶,否則,誰也甭想打消他的念頭。
離開書房前,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楚辭說道:「蘇凝,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名副其實的姐夫了!」
這話像是提醒他們的關係徹底斬斷,又像是帶著某種希冀,讓他給予否定。
蘇凝只是看著楚辭好半晌,才啟口,「我知道!小臣一直知道!」
說罷,轉身離去。他覺得身後有一隻恐怖的野獸,想要將喝他的血拆他的骨。蘇凝閉了閉眼,加快了步伐。
他的前腳剛跨出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噼里啪啦的打砸聲。
蘇凝的身體僵了僵,腳下頓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
弘毅站在廊下,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背脊貼著牆壁,仿佛能感覺到牆對面傳來的端王的憤怒。他入府一個多月,獨獨這兩天看見過端王的笑顏,那是如春風化開積雪的柔情,可如今,只是這個人幾句話,端王便重新跌落進暴風漩渦中。那一刻,弘毅很不甘心。
回到府中,蘇啟恰好開門。
蘇凝驀然抬頭一笑,「哥,看來我們得趕緊找到姐姐才行!」雖然不知道蘇雪為何逃婚,但至少他知道,那個「窮書生」根本就沒有出現。
那笑容壓住了所有的悽惶和悲涼,看得蘇啟心頭一抽。蘇啟伸手揉揉蘇凝的腦袋,淡淡地笑著,「嗯。一定能找到的!」他下意識地不想去問蘇凝商談的結果,仿佛那是在挖蘇凝的心一般。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斷了哥倆的溫情。張既從馬上跳下來,身手矯健,臉色卻蒼白,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蘇啟。
蘇凝知趣地避開,「哥,我先回屋,你跟張大哥好好聊聊。」蘇凝看似不經意地握了握蘇啟的手,無意間,他覺察到蘇啟的顫抖,心下吃驚不小。
可兩位兄長的事情,他如何能摻合。按前世的日子算,春試發榜後,哥哥高居榜首,入翰林。而張既請赴邊關,從此兩人生離死別。
蘇凝坐在湖邊,蘇雪的閨閣已經建成。但那隻金絲雀卻不知道飛往何方。
他摘下一支柳條,用匕首削尖了底端,插在靠水的鬆軟泥土中。他腦子裡一直在轉前世的事情,哥哥與張既。張既戰死不久,哥哥便也跟著去了。因為是篡位,大家都諱莫如深,沒有人告訴他蘇啟最後的日子。那時,他也根本不關心這個哥哥,雖然看著他的墓碑失神過,迷惘過,但終究沒能像是一家人。
如今想來,這兩位兄長的死似乎太過巧合,仿佛那比翼鳥,缺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