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駙馬請上榻 第424章 再次賜婚
半敞的窗戶前置著一長几,几上有酒,還有伏案一人,手中正端著白玉酒盞,神情沉鬱地望著窗外景致,眼中一抹痛苦之色。紫you閣 om
正是建鄴謝七謝廷筠。
「初雲」
心中默念這兩字,眼中痛苦之色愈顯,又是一仰頭,杯中酒釀喝得涓滴不剩。這酒很烈,下肚如火燒一般灼得人難受。可唯有這樣的苦楚,才能將人心中的痛苦之情壓抑下去。
謝廷筠的目光悠悠轉回,落在手中的酒杯之上。
今日是初雲宗姬入獄的第六天了,若是沒有意外,再過四天,她和長帝姬府闔府眾人便要被流放出城,永不得回京。
而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前兩天他去找了延尉寺的荊彥。秦默走後,延尉寺大換血,寺卿和少卿等重要的職位都換上了高瓊信任的人。荊彥雖與秦默走得近,但不知為何,高瓊竟沒有將他剔除出延尉寺。荊彥雖心中不安,但情況未明了之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謝廷筠從荊彥口中打聽到了一些葉衣衣的情況。
長帝姬一案已定,因是高瓊授意,因此全無翻案的可能。長帝姬和四皇子闔府眾人如今都被關押在延尉寺大牢之中,由專人把守,十日後便會流放出城。
謝廷筠也曾動過劫獄的念頭,但左思右想下,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牢中守衛森嚴,他若想劫獄,勢必要困難重重。雖然秦默前去涼州前曾來找過他,讓他若有什麼急事可以去凝碧閣找子瑟。但劫獄一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如今秦默身在北魏,他在南齊的勢力一旦暴露,勢必會被高瓊連根拔起,他不能冒這個險。
而若他一人前去,先不說能不能救出葉衣衣,如果最後被抓,勢必會連累謝家。他雖然不喜士族作風,但謝家到底於他有生養之恩,他亦不能為了一己之私便將謝家闔族老小都拖下水,是以頗為為難。
這幾天,他一直想找機會去探望葉衣衣,但總是難以邁出那一步。
他沒有找出解救葉衣衣的法子,自覺心中有愧,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再者,他知道葉衣衣性子高潔,如今落入塵埃之中,也許,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
謝廷筠想了許久,仍沒有任何頭緒,心中煩悶,順手一拂,几上酒盞被打翻在地,酒液傾倒而出,酒盞則骨碌骨碌滾了幾滾,在一個畫筒前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順勢望去,落在畫筒中的幾幅捲軸之上。
沉思片刻,起身拿起其中一幅展了開來。
畫中是一名女子,一襲素衣側身立於花叢之中,月色朦朧,照於她清麗的面容之上,眸中水波清淺,嘴角帶著淡淡笑意,恍如夜晚綻放的曇花般清雅。
正是那日秦默和公儀音大婚之夜他見到的葉衣衣。
那日回來,總有幾分心神不定,腦海中總是鬼使神差地浮現出葉衣衣巧笑倩兮的容顏,當夜輾轉難眠之下,起身做了這幅畫。後來怕被人瞧見,便未曾叫人裝裱起來,只收入了畫筒之中。
此時再見,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謝廷筠呆呆望著手中畫卷,神情縹緲,忽然,他似下定了決心似的,眸中迸出一簇極明亮的火花,熠熠生輝。
他將畫卷照原樣卷好,依舊放入畫筒之中,然後對著門外喚道,「來人!」
有一名僕從應聲而入,「七郎有何吩咐?」
謝廷筠指了指地上打翻的酒盞,「找人給我打掃一下。」說著,大袖一揮,朝外走去。
「七郎要出門嗎?」
「嗯,若是母親問起,就說我有事出去,不回來吃飯了。」
延尉寺。
「這不是謝七郎嗎?謝七郎來府衙有何貴幹?」走到延尉寺門口,當值的衙役有人認出謝廷筠來,忙笑著迎上來問道。
如今南錦雖然易主,但高瓊並沒有拿這些世家大族開刀,因此士族子弟的地位仍然很高,也難怪那衙役生怕怠慢他了。
謝廷筠點點頭,「荊司直在麼?」
「在的,謝七郎裡面請。」
衙役一路陪著笑,引謝廷筠到了荊彥辦公之處,然後敲了敲門,恭謹道,「荊司直,謝七郎找您。」
荊彥正在案前整理卷宗,聽到聲音抬頭一瞧,見是謝廷筠,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