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6 點,梁德輝的生物鐘準時的叫醒了他,今天他的臉色比平時要差了好多。
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之後,保姆已經把早點擺放到了餐桌上,梁德輝剛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做好,就開口問道:「杏花,小棟昨天在家裡睡的嗎?」
保姆杏花急忙道:「是的,昨天小棟少爺在家裡的睡的!」
梁德輝哼了一聲道:「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他少爺,這都什麼時代了還少爺,他不嫌丟臉,我都覺得躁得慌,以後他再讓你這麼叫他,你就跟我說,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杏花訕訕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只默默的收拾著廚房。
梁德輝嘆了一口氣道:「杏花,你去把那臭小子給我叫起來,讓他下來一起吃早飯!」
杏花應了一聲便去了樓了,很快二樓就傳來了梁棟埋怨的聲音,過了好半晌,梁德輝都快吃完了,才看到梁棟不情不願的從二樓上走下來。
「爸,這大清早的,你不睡覺,還不允許我睡覺啊,早飯有什麼好吃的!」
梁德輝哼了一聲道:「成天的一點正事兒不干,除了吃、睡就是瞎混,我跟你說,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實的去上班,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啊?」梁棟吃驚的道:「爸,你說啥,你叫我去上班?哎喲,老爸您也別打斷我的腿了,您直接殺了我得了!」
梁德輝氣的好懸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氣死過去,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兒子:「郵政局雖然不是什麼好單位,可那裡畢竟清閒不是,你在郵電局裡不也是整天睡覺,這次我告訴你,你必須得聽我的,若是你不去上班,從今兒往後你別想從我在這裡拿一分錢!」
「別啊!」梁棟一聽說不給錢了頓時就急了:「爸,我聽你的還不成嗎?我去上班,我去上班!」
梁棟說完就一邊嘟囔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油條吃了起來,他心裡想著,算了,就先應付老爹幾天,等過去了這陣子,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自己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想幹嘛就幹嘛?
面對兒子這樣,梁德輝心裡雖然氣的不行,可他還真就沒什麼好辦法,他可就這一個兒子,總不能真的把兒子的腿打折了,要是多幾個兒子,說不定他真的會把這混賬的腿打折了,可他畢竟只有這一個不是?
嘆了一口氣,梁德輝繼續吃起了早點。
就在父子倆各生心思吃著早飯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梁德輝心裡有些疑惑,這大清早的,是誰會來?
「杏花,去看看是誰,要是下面的人,就別讓他們進來了,直接讓他們上了班去我辦公室!」
杏花應了一聲,便去開門去了。
穿過庭院,來到門口,杏花一邊喊著誰啊來了來了,一邊打開了門,可當她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的時候,心猛的跳了起來。
「你,你,你們找誰?」
來人中領頭的那人微微一笑道:「請問梁書記在家嗎?」
杏花有些慌張的道:「在的,在的,你們找梁書記有事兒嗎?」
領頭的人依舊微笑著道:「我們不找梁書記,我們找梁棟,梁棟在嗎?」
「在,你們……」
不等杏花把話說完的,領頭的那人就一擺手止住了她的話,同時用手輕輕把她推到了一遍,徑自走了進去。
在屋子裡已經吃完了早飯的梁德輝,聽到了外面的對話,疑惑的問道:「杏花,是誰啊,我不是告訴你……」
說到這裡,梁德輝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走進了屋子裡的眾人。
梁德輝的心一下子跳亂了……
領頭的那人微微一笑,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了一張紙,對著梁德輝展開:「梁書記,您好,我們是縣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叫馬建剛,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傳喚梁棟,您的兒子梁棟因為涉嫌組織人員衝擊縣政府,以及涉嫌綁架本縣企業家王文遠……」
馬建剛後面的話,梁德輝已經聽不清楚了,此時他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昏暗,腦子也越來越昏沉,沒等馬建剛說完的,梁德輝就混了過去。
看著倒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馬建剛,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然後便目光投向了坐在餐桌旁,已經傻了眼的梁棟。
「梁棟,梁少是吧,我的話想必你已經聽清楚了,那咱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