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的唇角動了動，眼角的餘光，瞥向不遠處的戚美。溫顧的唇角勾起一絲外人不易察覺的微笑，戚美不是總想積極地向她表忠心嗎？到趁這個機會，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站在我這邊。

    戚美注意到了溫顧的目光，她原本插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指，微微顫了顫。現在，大概是最好的時機了吧，她撥開了人群，對陳芳芳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東西，是、我、的。」

    戚美的個頭比陳芳芳稍微矮一些，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抬著頭，瞪向陳芳芳。

    「撲哧~」圍在周圍的男生們，全都笑了。

    戚美承認了女生每個月都要用的小天使是自己的，舒蕾聽了戚美的話，倏地鬆了一口氣，她對戚美的印象，也稍微的改觀起來。

    戚美繼續說：「我上節課下課的時候，坐在溫顧的位子上玩，不小心把這個東西，落在她的課桌里。」

    陳芳芳的臉色變了變：「戚美，你胡說什麼！這個東西不是你的！你根本，就用不著這東西，你至今還沒有來那個！」

    戚美搖了搖頭：「哎，我來沒來，還要跟你匯報嗎？」

    小天使原本是從溫顧課桌里掉出來的，大家以為是溫顧的小天使。戚美卻跑出來說，小天使是她的。戚美從前費盡心思和溫顧作對，現在又費盡心思討好，真是奇怪。舒蕾這樣想著，她抓緊了溫顧的手。

    溫顧感受到掌心的力量，她回握了一下舒蕾的手。

    陳芳芳被戚美氣的臉都漲紅了：「戚美，你翅膀越來越硬了，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嘖嘖，真兇啊，整天關心別人的發育問題，你怎麼不去看看醫生，你的胸為什麼那麼大呀！死奶牛！」戚美罵道！她一想起張建紅跑來他們家一通亂罵，罵完她媽媽，又罵她爸爸，還問候她列祖列宗，說她戚美是掃把星，害的陳芳芳被人打得進了醫院！她就恨不得把張建紅的嘴巴縫起來！現在，她把對張建紅的怒氣，全都發泄在陳芳芳的身上！

    陳芳芳跳起腳來：「姓戚的，你再罵我一句奶牛試試看！」

    「奶牛！奶牛！死奶牛！」戚美吐了吐舌頭，怎麼樣，來打我啊！

    旁邊看熱鬧的人，跟著戚美一起起鬨，一個男生說，真是個好名字，我們以後都叫她陳奶牛好了！於是，幾個男生一起大聲喊著，陳奶牛，陳奶牛，從此，陳奶牛這個名號，就這樣的叫起來！

    陳芳芳那個氣啊，被戚美還有那些男生羞辱成這樣，她怎麼能忍受！她撲上去要打戚美，可是，她伸出去的手被死死的拉住了。她回過頭一看，是班長謝如意。

    真是多管閒事！陳芳芳不分青紅皂白地吼道：「死胖子！放開我。」

    謝如意被陳芳芳罵了一句死胖子，他心裡膈應了一下，可是，他的確身材不好，白白胖胖的。陳芳芳現在和瘋狗沒什麼區別，狗咬了自己一口，難不成還咬回去不成？他並不和陳芳芳計較：「陳芳芳，你別鬧了，不然，我去叫楊老師過來。」

    陳芳芳一聽要叫楊老師過來，她一萬個不願意，期末快到了，她還等著老師給她發獎狀，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她的獎狀准沒了。她憋了憋的氣，垂下了手臂。

    陳芳芳不鬥了，回到了座位上，雙手盤在桌上，腦袋埋在手臂里，像是趴在課桌上哭了。好戲沒得看了，同學們各自散了，快上課了，他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戚美得意地看了一眼溫顧，似是想得到溫顧的表揚。

    溫顧卻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什麼也沒說。

    戚美有些失望，她之所以跟著溫顧混，是因為她覺得這個溫顧邪門得很，那次在校長辦公室，居然竄出一群蛇，那些蛇似乎對溫顧說的話言聽計從，還咬了冷雯，她當時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她一旦想到以前那樣欺負溫顧，立刻決定棄暗投明，跟溫顧混吧。但溫顧對她不冷不熱，她熱臉貼了好幾次冷屁股，剛才，她可是給溫顧背了黑鍋呢！溫顧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溫顧真是大牌，比陳芳芳還難伺候，她心裡咕噥了一句，討好地問道：「對了，溫顧，你弟弟好些了沒，今下午，我去看看他吧。」

    溫顧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笑著說：「該上課了。」

    舒蕾真是不知該說戚美什麼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怕溫顧心裡難受，連忙岔開話題：「小顧，我幫你把課桌搬好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