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遠和趙淑芳從咖啡館離開後，車子行駛在寂靜的夜路上，兩人各自沉思，車廂內氣氛壓抑。

    趙淑芳靠著車窗，眼睛微眯，低聲問：「楊啟明這麼快就發現我們，說明他背後的勢力不簡單。你覺得，他的底牌是什麼？」

    陸凌遠雙手穩穩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楊啟明不會輕易露面。他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他，接下來必然會布置更多陷阱。那個咖啡館老闆顯然也知道一些內情，但我們還沒來得及讓他開口。」

    「可惜了，」趙淑芳輕嘆，語氣中透著幾分不甘，「如果不是那些人突然闖進來，也許能從他那裡問出更多東西。」

    陸凌遠沒有回應，眉頭緊鎖，顯然在思考下一步計劃。

    車子駛回臨時落腳點，兩人進屋後，趙淑芳徑直走向桌邊，將范震的名片和咖啡館老闆留下的紙條放在一起。

    「這兩條線索看似無關，但我總覺得它們背後有聯繫。」趙淑芳用筆在紙上勾畫出幾條關聯線，「范震提到的『交易地點』，楊啟明為什麼會派人去那裡攔截我們？」

    「很簡單，」陸凌遠脫下外套，走到她身旁，聲音冷靜，「他在掩蓋什麼，或者說，那地方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趙淑芳頓了頓，抬起頭看向他：「那你認為，我們該冒險去看看嗎？」

    陸凌遠低頭凝視著紙上的地址，目光逐漸變得深邃。「如果不去，我們可能永遠無法真正接近楊啟明的核心。」

    「好，那就這麼定了。」趙淑芳放下筆，站起身，「不過，這次我們得更小心，不能再像今晚這樣毫無準備。」

    陸凌遠微微一笑：「放心，這次我們不會給楊啟明任何機會。」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趙淑芳和陸凌遠已經準備好出發。他們選擇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低調地駛向范震提到的「交易地點」。

    這個地址位於城郊一片廢棄的工業區，四周荒無人煙，只有幾棟破舊的廠房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冷清。

    「這裡看起來像個廢棄的地方，」趙淑芳下車後環顧四周，「但如果真有交易的話，隱蔽性倒是不錯。」

    「越是這樣的地方，越可能藏著貓膩。」陸凌遠從後備箱取出一支手電筒，示意趙淑芳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向廠房內走去。地上散落著鏽跡斑斑的鐵片和殘破的機械零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進入廠房後，他們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些新鮮的腳印。

    趙淑芳蹲下身，用手電照了照地面，低聲道：「這些腳印不久前才留下的，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可能是楊啟明的人。」陸凌遠環顧四周，聲音低沉，「小心點。」

    兩人順著腳印的方向繼續前進，最終在廠房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扇暗門。

    趙淑芳眉頭一挑：「這裡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設施。」

    陸凌遠蹲下身，仔細觀察暗門的邊緣：「有開啟的痕跡，說明最近有人使用過。」

    他用力推開暗門，露出一個狹窄的樓梯，通向地下室。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趙淑芳輕聲說，握緊了手中的防身工具。

    兩人一步步走下樓梯，空氣變得更加潮濕陰冷，腳下的石階上還有水漬，隱約傳來滴水的聲音。

    終於，他們來到地下室的入口。一盞昏暗的吊燈搖曳著，映照出地下室內的情景。

    那裡堆滿了箱子和文件櫃，牆上掛著幾張地圖，上面標註了幾處地點。

    趙淑芳走到地圖前，仔細查看標註的地點，眼神逐漸凝重：「這些地方……和之前的幾起失蹤案似乎有關聯。」

    陸凌遠則打開一個箱子，裡面竟然裝滿了偽造的證件和現金。他冷笑一聲：「看來楊啟明不僅在洗錢，還涉及非法交易。」

    「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趙淑芳從一個文件櫃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陸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