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楊立家的房門被人猛烈敲打，搞得他睡不著。

    周圍的鄰居家的狗，也在叫著。

    馬玉蘭趴在楊立的胸口上，她也被驚醒，問：「楊立，你說，是不是我爹娘來抓我呢？」

    楊立說道：「應該不是。」

    馬玉蘭說道：「那我還是去你奶奶那邊，和他睡比較好。」

    她快速穿衣服，然後過去。

    楊立則只穿一條褲衩，也就去開門，見是蘇小梅。

    車燈中，蘇小梅看到楊立光著上身，只穿一條褲衩就出來，她就呸一聲，可也顧不得那麼多，她上前，直接瞪著楊立說道：「楊立，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心狠手辣。你打我大哥，你教訓教訓他就可以了，你用得著下那麼重的手嗎？」

    她的大哥，蘇海川傍晚送去醫院，發現肋骨骨折斷裂好幾根，一個骨刺刺到肺里，別的內臟有出血，不少組織受傷，當即就被送去省里的大醫院。

    搶救一番，用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救回一條命。

    蘇小梅很生氣，連夜回來，就要找楊立算賬。

    楊立不以為然，他說道：「那照你說，我就不應該站在這裡，讓你哥打死我？」

    蘇小梅說道：「我哥也不是非要打你，他只是不平你能當上村長，他只是想要給你一個下馬威，也沒想怎麼著你。可你……你為什麼要下手這麼重，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大哥嗎？你這樣下手，我們還有可能嗎？」

    楊立說道：「這麼說，都怪我咯？」

    蘇小梅斥責，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你，難道你還不服氣？」

    楊立說道：「我就反問你一句啦，如果我被打倒了，我還能做村長嗎？你大哥還不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別人還不跟著上來拉屎拉尿啊？我還有機會得到你嗎？你用你的腦子想想！別什麼都沒弄明白，就過來撒潑！」

    蘇小梅啞然，沒想到反被楊立反著教育一頓。

    她說道：「那照你這麼說，你打人還有理啊。」

    楊立說道：「說實在話，我那樣子，叫打人嗎？如果我不收手，我直接就能一腳踢死他。他找我打架，卻打不過我，還能活著有條命回去，這已經是天大的僥倖了。」

    「你……你簡直村霸，你太霸道了！以前我見你被欺負，我還同情你，現在我覺得，你都是活該的。以後，我不想看到你！」

    她上車，離開，心中對楊立的那一丁點好感，完全不見了。

    「傻女人，你以前同情胖子，他還不是被人欺負，你的同情，有個卵用！真正有用的，是拳頭！是力量！」

    楊立呸一句，也回屋。

    不一會，馬玉蘭再回楊立的床上，她問：聽聲音，她是蘇小梅吧，她找你做什麼？

    楊立說道：「她哥來揍我，反被我揍了，她不服氣，過來找我晦氣。不用管她。」

    馬玉蘭哦的一聲，問：「她哥為什麼要揍你？」

    楊立咧嘴一笑，說道：「村里人都以為我的村長是靠我拳頭打來的，他想來挑戰我啊。可惜，他沒那個本事。」

    馬玉蘭摸摸楊立解釋的肌肉，她想著，恐怕三個人壯漢，都未必有楊立力氣大呢，她靠在他的懷裡，有著弄弄的安全感。

    ……

    天亮，楊立一早起來，在村中到處走走，然後走向村外，他也要尋找那條龍的屍骸。

    村外長河，水質還是渾濁，可已經明顯退了水位。

    他隱約地能看到遠處的沙洲，也就是他重生過來的沙洲。

    他小心地看看周圍，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扎進水裡，去水下探索。

    ……

    村里，馬玉蘭哼著小曲兒進屋，進入房間中。

    母親還沒起床，她就說道：「娘，這都啥時候，你還沒起來。楊立的早餐，你不給他做了。」

    母親說道：「你大嫂早就做好了，你一會送過去。喂，你昨晚一夜不會來，你去哪裡睡了？」

    馬玉蘭說道：「我去春英哪裡睡了，我陪她。娘，我不回來睡，你應該高興才對。給你兒和兒媳婦兒，騰出一個房間來咯。」

    「死丫頭，你說什麼！」

    母親去打馬玉蘭，不過，見馬玉蘭避開，她就坐起來，說道：「你啊，啥時候嫁出去，那我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