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河謀 第三章無心之過
居住在魚家一月有餘,蟬鳴聲退了,院裡的荷花也謝了,轉眼入了秋。魚歌手裡拿著根狗尾草,坐在大院出街的小巷子邊,透過窄巷看著高處的天空發呆。一旁候著女奴,不敢打擾她的清淨。
秋天,考試都結束了吧!媽媽曾不止一次叮囑過身體才是本錢,奈何當初不聽話。如果這是個夢該多好,醒來後依舊是個艷陽天。
這一月來,看著因自己錯信她人而被貶為奴的魚蕎在小院裡幹著雜活處處受人欺負,心裡很是愧疚。想趕緊找出是誰讓卿兒同她說的這些話,可那天回去後卻發現卿兒淹死在她之前住的小院的井裡。一切線索都斷了,無從查起。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一切不得而知。
「你在這兒?」
魚歌聞言回頭,看見蒲堅,於是說:「你怎麼來了?」
蒲堅答:「我隨祖父來府上拜訪,閒來無事,想著只與你相熟,故而來找你。」
魚歌腦袋往後探了探,問:「今日李將軍沒與你同來?」
蒲堅答:「舅父今日家中有事,未曾與我一同前來,不過我堂兄倒是來了。」
魚歌問:「你堂兄兄是誰?」
蒲堅撓了撓頭,說:「堂兄蒲萇是秦王蒲健的兒子,與你有婚約,我還以為你們早相識,沒想到你竟不認識他。」蒲堅說完,陪她坐在台階上。
魚歌認真地看著他半天,揮了揮手裡的狗尾草,說:「胡說八道!」
蒲堅也不怒,只笑道:「你一個人呆坐在這裡,想什麼呢!」
魚歌答:「只是尋個清淨罷了,也沒想什麼。」
蒲堅說:「每次見你都心事重重的,一點都不像四五的女娃娃。」
魚歌看著他,說:「你又何嘗像個**歲黃口小兒?不過身在這樣的官宦之家,早慧些也好,不至於被人當刀使還不知道。」
蒲堅見她話裡有話,心生憂慮,便直接問道:「你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魚歌低頭搖了搖頭,不願說。復又抬起頭時,只見蒲堅正看著她,她轉過頭對一旁的女奴說:「你站半天也累了,到一邊歇著吧。有兄長陪著我,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女奴依言退下,魚歌見沒了她身影,轉過頭來,只見蒲堅一臉狐疑。魚歌不由得說:「她們整天跟著我,可煩了。」
蒲堅笑了笑,還從沒見過哪家女郎因為女奴在側而不習慣的,這女娃娃果然有些不同!想了想,蒲堅問:「你支開她,可是有什麼想同我說的?」
魚歌揮舞著狗尾草,也不含糊,說:「也算不得什麼事,我問你,你可認得魚蕎姐姐?」
蒲堅問:「魚蕎是誰?」
魚歌答:「是魚家府上我庶出的姐姐。前些日子我落水,醒來後信了身邊女奴的話,向爹爹告發是她夥同別人害了我,可當我看到她我才知道我是被人給騙了。從前她雖是庶出,多少也是個小主人,即便是不得爹爹寵愛也不會有人欺侮她。如今她被貶為奴,多少是我的不是。所以想問問你,我該怎麼做才能把她救出來?」
蒲堅想了半天,看著一臉期望的魚歌,只說:「畢竟是你們府上的事,我插不了手。你肯問我,心底必定是想好法子了,不如說出來,我替你參考參考。」
魚歌說:「我想到三個法子,一個是把她叫來跟著我,至少我不會欺侮她。只是她娘親是個烈性子,她雖看起來柔弱,我也怕她因為恨我害了她,也恨因為我的緣故讓她娘親被逐出府,假意到了我身旁來害我。再者,她娘親與我娘親素來不合,我也怕我不在的時候娘親為難她。」
蒲堅問:「那第二條法子呢?」
魚歌說:「第二條法子,就是我不管不顧,任她自生自滅。」
蒲堅繼續問:「第三條法子是什麼?」
魚歌看著蒲堅眼睛,半晌才說:「第三條法子是,魚歌想請求蒲堅哥哥向我父親求情,把我的魚蕎姐姐帶回府去……」
蒲堅聞言皺眉,站起身來,看著魚歌說:「你說的三條法子,只有第二條行得通,魚蕎的事我幫不了你。」
魚歌咬著唇看著他,說:「我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蒲堅哥哥若肯向我爹爹求情,爹爹一定會同意讓魚蕎姐姐走的。」
蒲堅心底有些氣,說:「且不說這是你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