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毅的這一句話成了壓倒劉秀芝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劉秀芝突然跪到呂振山跟前哭著求道:「政委,求您別告訴我家裡人,我說,我全都說,是羅晶羅醫生指使我這麼做的。我們早就打聽好了,家屬院就數這個方小翠最愛四處亂串,傳播流言蜚語。所以我就在她來醫務室看病的時候假裝和她聊天,把陸師長家的流言通過她傳播了出去。我也是沒辦法,我弟弟生病了需要錢看病,羅醫生說只要我按她說的辦,她就會給我一筆錢,足夠我弟弟看病用。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弟弟等著救命,我必須拿到這筆錢給弟弟救命。羅醫生還說她會保我平安無事。我家裡人只以為這筆錢是我跟同事們借的。求政委別告訴我家裡人我的事。」
呂振山憤怒地說道:「為了錢你就能違反紀律出賣良心嗎?你知道你傳出來的污言穢語會給陸師長家裡帶來多大的傷害嗎?你知道這樣的流言會給一個女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嗎?你們誹謗的人是軍人,如今為了國家至今還生死未卜,也許他們再也回不來了。你們這些為了自己的私利無事生非損害他人的人簡直該死。你以為羅晶的家世好就能保住你嗎?我告訴你,現在誰也保不住你,就連羅晶也一樣要受到懲罰。」
呂振山越說越悲憤。陸銘軒走之前把特 1 師交給他,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這讓他如何對得起還生死不知的師長夫婦倆。如果他們真是回不來了,將來到地下他有什麼顏面去見他們。
宋程毅聽著劉秀芝的交代恨不得將劉秀芝和羅晶打入地獄。他們怎麼能用這麼惡毒的語言污衊毀謗駱清顏呢。他和駱清顏自打再次相見以來從來沒有過越矩的地方。既然羅晶敢出手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不要以為有羅家護著她就能為所欲為。
呂振山給宋安國打了一個電話,報告了這次事件和自己的處理意見。
宋安國接到呂振山的電話後也非常憤怒,「咱們的戰友在前方流血犧牲,背後卻有人如此破壞軍人的名譽,必須受到嚴肅處理,不然咱們對不起陸銘軒和駱清顏。你不用顧慮羅晶的背景,讓羅易去處理羅家的事,羅晶必須受到嚴肅處理。還有蓄意傳播留言的人也要追究責任。你大膽處理,有什麼事我頂著。我就不信他們還翻了天了。」
呂振山聽了司令員下了命令更有底氣了,他當即下令把羅晶和劉秀芝關押了起來,這是違反軍紀的問題,必須嚴肅處理。他不管羅晶有什麼背景,如此侮辱他的戰友,絕不能輕饒。他要放手整頓特 1 師的風氣,等以後師長回來會看到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
呂振山打電話把羅易叫了過來。羅易來的很快,進門報告後就問:「政委,您這麼緊急找我什麼事?」
呂振山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而是把剛才記錄下來的供詞拿給羅易看。
羅易不明所以接過供詞就看了起來。越來羅易的臉越青,最後把供詞往桌上一摔,憤怒地吼道:「放屁,全他麼的是放屁,這些傳播流言,惡意造謠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羅晶必須嚴懲,她指使人如此毀壞軍人名譽必須送上軍事法庭。還有這些傳播流言的老娘們全他麼趕走。小顏出錢出力給她們蓋家屬樓,讓她們都能來隨軍,能有一個好的居住環境,她們就是這麼回報小顏的嗎?簡直就是白眼狼,房子拆了也不給她們住。」
呂振山說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向司令員匯報了,司令員說羅晶必須嚴肅處理。羅家讓你去應付。也許平常還能有些許通融,可是這次絕不能放過,我們必須要穩住特 1 師,要用雷霆手段。」
羅易聽了一愣問道:「出了什麼事?」
宋程毅紅著眼睛說道:「銘軒和小顏去國外執行任務,回來時乘坐的飛機在太平洋上空失事了,至今還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我準備帶人去搜救。」
羅易一聽身體搖晃了一下,閉著眼睛呆了半天緩緩說道:「我不相信小顏死了。她是屬貓的,有九條命,誰死她都不會死。飛機墜落在海里而不是陸地她才有生還的可能。我和你一起去搜救。」
正說著話辦公室里的電話又響了。呂振山接起了電話,是宋安國打過來的,「振山,趕緊讓程毅帶人出發到京郊機場,做飛機到南方,駱清顏的表哥借用給咱們最大的商船。咱們的海軍已經前往香港接手船隻去了,然後他們會開著商船到我國南方軍港接程毅他們。」
宋安國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掛了電話。宋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