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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主編今天已向我遞交了辭職申請。」

    這是施南生第二天給周凡打過來的電話。

    「不會吧。」

    周凡很是驚訝，「施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這一想，有可能。

    「施總，我覺得，甘主編只是為人比較保守一些。加之昨天晚上喝醉，確實過ji了一點。」

    事實上，甘應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周凡對於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哈哈，陳小兄弟呀，你果然胸襟寬廣呀。」

    這一笑，施南生便向周凡解釋起來。

    「其實呢，昨天那場誤會，是甘應龍與施南生打的一個賭，賭的就是周凡的氣度。沒想到，在甘應龍昨天的大罵之下，周凡還能表現如常。並且，現在聽到甘應龍辭職一事之後，還能為其說好話。不得不說，哪怕就是比周凡年長几十歲的施南生，亦對周凡佩服不已。」

    隨後，在賭注之後，甘應龍也就隨之提出了辭職。

    雖然施南生一再挽留，但甘應龍去意已絕。他雖然保守，但是，當他得知自己三翻四次都看不透周凡的時候，甘應龍發現，自己與周凡的差距已經不是一點兩點。與其再呆在這裡，還不如聰明一點，儘早讓位。如果不然，未來自己這個燕京都市報元老的位置，也都保不住。

    「我了個去，施總，原來你們是合著伙來耍我呀。」

    周凡暗罵一句。

    不過，對於施南生說自己氣度寬廣，周凡當真有一些臉紅。昨天晚上他之所以還能臉色如常，事實上，他丫根就沒有將甘應龍的話放在心上。甚至，聽都沒有聽完全。正如昨天晚上所說的一樣，自己最近都蛋疼不知道怎麼做呢，哪會關心別的。就算他開口大罵自己，那又怎麼樣。自己只當他在那裡無病呻吟，自己無視就好了。

    沒想到，這樣的心態，卻被施南生他們看成了氣度非凡，這真是太過於戲劇性了。想想以自己的為人，哪有什麼胸襟。若是平常時候碰到別人這般罵自己，他肯定丫的直接滅了他。只不過，最近比較特殊罷了。

    「哈哈，確實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已準備親自設宴，當面像你道歉。不知道陳老弟有沒有時間，出來一趟。」

    「這個……」

    「不好意思，施總，最近你也知道，心情有一些差，不怎麼想出去。」

    「唉，陳老弟呀，老大哥也不知道怎麼說你。」

    施南生聽後，卻是長嘆一口氣。

    「你知道麼，在最近的半個月時間裡，有多少讀者打電話給報社。說你最近怎麼不寫文章啦，說你的那篇醜陋的中國人，怎麼沒有下文了呀。說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呀。這一些，我都一一對他們回應。說你最近事情比較多，等忙完了這一陣，就會出現。可是……」

    聽到施南生是說道，周凡只能表示沉默，他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應施南生。

    「陳老弟，老哥想問你一下，希望你不要見怪。」

    「問吧，你不是說了嘛，我的胸襟還算不錯。」

    周凡苦笑的回了一句。

    「陳老弟，我想問你，難道，你就這樣一直頹廢下去？

    這一句看起來是問向周凡，但是，施南生並沒有要求周凡回答。

    當然，他也知道，周凡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知道麼，你在我眼中，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

    「在我眼中，陳老弟你是一個有為青年，是一個有理想，有目標，有思想的人。」

    「同樣，在我眼中，你更是一個敢說真話的中國人。」

    「全華夏的人，都在等著你的那一篇醜陋的中國人呢，他們想以此更為的清楚的認識自己。」

    「當然，他們更想看到的是，那個美麗的醜陋的中國人

    「可是，你現在在我眼中，一點也不美麗，甚至，你已經成為了你筆下的醜陋的中國人。」

    「我的話就是這樣，未來你的路，你自己選擇。」

    說完，施南生就掛掉了電話。

    並且，在掛掉電話之後，施南生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翻話能不能起到作用，當然，如果沒有什麼用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