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沒有管教好女兒，不知道她的案子結了沒有？」

    「她雖然有些跋扈，但不會殺人放火的。」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唐師長豁出去了，他斗膽地問二號首長。

    二號首長聽曾經的部下，自己帶出來的兵，詢問縱火案，還想為唐雪梅開脫。

    他的臉變得很嚴肅，之前的笑容也不見了。

    「小唐，這是案件的卷宗，你看看吧。」

    「我知道你會來的，如果你不來問我，我也會派人去烏蒙山，讓你知道縱火案的始末。」

    二號首長讓秘書從卷櫃裡，拿出宋祈年調查的縱火案，還有牽扯出來的案子，遞給了唐師長。

    唐師長接過檔案袋，他打開了檔案袋，裡面的卷宗都是唐雪梅的供詞，還有作案的動機。

    他看到唐雪梅，被判了十五年。因為懷了孕，最後的判決是懷孕期間，到哺乳期結束，屬於監外執行。

    待孩子滿十八個月後，再回到監獄服刑。

    看完全部卷宗，唐師長傻了，如木雕泥塑一般，忘記了自己身在哪裡，坐在誰的辦公室。

    「小唐，你不要難過，要深刻地反省。」

    「你帶兵打仗，有一套，教育女兒就不行了，這是教訓啊，今後小外孫要加強教育，不能走你女兒的老路。」

    二號首長語重心長地，對唐師長說道。

    他沒有說出什麼狠話，也沒有替唐雪梅逃脫罪責，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唐師長感覺麻煩了。

    二號首長已經這樣了，他也不敢找啊。

    三號首長雷鳴，那是一個鐵面無私，很多的鬼點子，都是他這個軍區參謀長出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能怪誰呢？

    宋祈年不破案，還有別人破案，這是唐師長此刻的想法。

    他想了想，喝了一口茶，對二號首長說道：「我失職，沒有教育好女兒。」

    「首長，你忙吧，我連夜返回烏蒙山。」

    二號首長見唐師長沒有向自己求情，他點點頭，接過唐師長的話茬說道：「你回去吧。」

    「過些日子，軍區要給立功的將士們頒獎授勳，你再進京。」

    唐師長見二號首長，同意自己回烏蒙山，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很想提出，見見女兒，但沒敢說出來，擔心被二號首長扇耳光，或者被攆出去。

    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給二號首長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地說道：「是。」

    「你還是當年的樣子，這樣很好嗎？」

    二號首長見唐師長，沒有要見女兒的意思，他在心裡給唐師長打了一個滿分。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授勳儀式在月末舉行，你女兒也判刑了。」

    「她因為懷了孕，可以回家監外執行，等孩子滿十八個月，再安排去哪個監獄。」

    唐師長聽二號首長說出這番話，他怔了一下，旋即緩過神來。

    「謝謝首長！」

    「我沒有教育好女兒，一定把小外孫教育好。」

    孩子還在唐雪梅的肚子裡，唐師長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胖胖的小小子，小外孫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我相信你，月末見。」

    二號首長，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抓住唐師長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

    唐師長爽快地答應一聲，再次給二號首長敬了一個軍禮。

    他和二號首長握別後，走出辦公室。

    霍家別墅。

    賈玉蘭窩在沙發里，看著平常人家沒有黑白電視，她盼著兒子回來。

    兒子回來就好了。

    女兒的案件，就不是什麼案件，她突然覺得宋祈年好陰狠，趁著兒子不在家，對霍燕下手。

    這時，插播一條新聞，一個漂亮的女主持人，站在邊境的界碑旁邊，大聲地說道：「觀眾朋友們，收音機前的朋友們，我們的解放軍戰士，要凱旋了。」

    「他們是民族的英雄，是新時代最可愛的人，看吶，他們朝著我們走來了。」

    賈玉蘭聽著女主持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