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楊是何等的人物,自然沒有將這失望與震驚顯露在臉上,而是伸出了雙手笑著向陳昌文走去,口中親切的問候道:「陳校長,久仰久仰,我是新來的小秦啊,還要請陳校長多多配合啊。」
陳昌文看了秦楊一會兒,還是及時的伸出了手,兩人握了一會兒,隨即鬆手,陳昌文長得挫,個人也矮,可是好在這音色還是不錯的,要不然遇上這樣極品的老師,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啊,這教師的儀表也是非常重要的啊,陳昌文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時間緊,我就不留你坐了,秦鄉長有什麼指示就講吧,待會我還要去聽課。」
那身邊的年輕人緊張的看了看秦楊,雖然見其並沒有惱怒,不過心中依舊是惴惴不安,這秦楊年少得志,心氣一定非常的高,陳校長這麼的不給面子,只怕多少會要給陳校長穿穿小鞋啊,而且聽說這秦楊是由忠書記與縣委組織部部長兩人親自送來的啊,地道的上面有人啊,陳校長原本也不是這麼的人啊,定然是厭惡秦楊,這也難怪陳校長,誰見了這麼年輕的副鄉長,而且還是縣委書記與組織部部長親自送來的赴任的,都會覺得這是走得裙帶關係的人啊。
那年輕人為陳昌文捏了一把汗,不過陳昌文卻覺得毫無壓力,正盯著秦楊的每一個細節,顯然他對秦楊的後續反應很感興趣。
秦楊雖然心中一再念叨,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可是心中還多少有點芥蒂,這也沒有辦法啊,不知道曾經誰說過,這美貌其實也是一種資本。便是聖人孔夫子不也犯過以貌取人的錯誤嘛,更何況這長得已經是對不起觀眾的這傢伙還非常的傲慢,秦楊氣得簡直便要轉身離去,不過突然想起了金庸先生筆下的韋爵爺,韋爵爺不是曾經說過,不會拍馬屁的人一定有本事嘛,這陳昌文的外貌這麼的吃虧,可是卻能成為特級教師,還能以人格魅力感染眼前的這一位與劉蓓蓓,這顯然是足以證明這不是一個凡人俗物的,既然如此,那麼很顯然方才那算是比較尖刻沒有禮貌的言語很明顯是在試探自己,老知識分子就有這個臭脾氣。
於是秦楊不怒反笑著說道:「陳校長果然爽快,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此次前來,我是想求陳校長幫忙辦個事。」
陳昌文愣了愣,他已經預先猜想到了秦楊很多的不同反應,而這種顯然不在他的預計之中,不過嘴上還是比較的尖刻:「秦鄉長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區區微不足道的老書蟲,一個窮酸的教書匠,哪裡能夠幫得上您這年輕有為的大鄉長啊。」
秦楊則毫不在意陳昌文話里的影射,而是步步緊逼的說道:「這件事情反要您來幫忙了,別人還真辦不了,陳校長,你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陳昌文真的有點惱怒了,心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直接這麼無恥的前來要求幫忙的人:「那就真不好意思了,秦鄉長,我可是員,走後門,拉關係這一套,在我這裡一點用也沒有,你就走吧,我要去聽課了。」說罷,還真的一扭身便往門外行去。
呦,這還是個急脾氣,秦楊心中暗自笑道,不過還是準備繼續惡搞下去,你這陳昌文,就准你試探別人,就不能被人試探麼?這天理不容啊,秦楊率先搶占到了門口的位置,滿臉堆笑的說道:「別著,別著,陳校長,我也是員的份上,你也應該要幫我這個忙啊。」
陳昌文愣了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都堵上門了啊,心裡想要訓斥幾句,可是總不能真的就這麼訓斥一個員這個聖潔的稱號,請你處處以黨員的身份自居,入黨可不是為了提拔與找關係的!」
秦楊見這陳昌文已經是面如秋水,並且已經上升到了這黨員的高度了,也知道是該差不多的時候了,別真的鬧出什麼矛盾出來,那反而不美了。於是秦楊換上了一副恭敬嚴肅的神情:「不瞞你說,陳校長,我這次前來是想請您允許讓劉屯小學的師生前來借讀一段時間的。」
「哦?劉屯小學?」陳昌文在得知了這個消息,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既然不是為了私事,而是為了公事,那麼自然是責無旁貸的事情,可是既然是為了公事,這秦楊為什麼剛才還是那樣的神情與表現?陳昌文也明白了過來,這也是秦楊對自己的試探,這小子,人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啊。不過也沒空去他交際了,是自己先試探在先的,而且自己確實也是要去聽課的,於是陳昌文便直接開口說道:「我也聽說了劉屯小學失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