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彼岸 第一二三章 傅月汝
一首歌終於唱完了,眾人如釋重負一般,都一副躲過了一劫的模樣,這讓葉薇有些哭笑不得。因為是自己要連勛欽上去唱歌的,所以就算是再怎麼受不了,葉薇都沒有捂上耳朵,雖說沒有微笑聆聽,可也算是給連勛欽捧場了。
誰知道連勛欽轉身看葉薇的時候,就看到葉薇在微笑,他在此時完全忽略了一旁那些差點癱倒在地的人們,全心全意的認為葉薇這是喜歡上他唱的歌了,就想著再給她唱上一首,難得有一個伯樂懂得欣賞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歌聲。
所以,他走向了一旁的點歌機,還想要再來一首。而連勛欽的選擇,也讓大夥有種悲憤般的淒涼。他們紛紛眼含淚珠的看向了葉薇那個方向,祈求她快些上去將在上面的連勛欽拉回座位,趕緊放過大夥的耳朵吧。
葉薇被眾人期待的目光給盯著,有些受不了,只得起身,準備上去將他給叫下來,別在那污染大家的耳朵。可是她只是剛剛起身,往台上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連勛欽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正笑靨如花的朝著連勛欽說話。
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的對連勛欽有意思,瞧她那直勾勾往連勛欽身上放的眼神,還一邊說話一邊拉進她與連勛欽的距離,就像是害怕大家沒看的出來她對連勛欽有意思似的。
葉薇也索性不往上面走去了,就站在那,看連勛欽會怎麼應對。哼,今天剛剛聽到曉媚說他被個女的給調戲了,現在自己又親眼看到了,本來原先的氣就還沒消呢,現在倒好,還在往上面火上澆油。
她知道,連勛欽會招惹到這些花花草草主要還是因為他自身的氣質、容貌太過出眾,讓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的想要占為己有。想當初自己也是有過這般的衝動,可起碼自己還顧忌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可是他們呢,不僅僅是想要遠觀,還想要褻玩一番,好讓這紅杏出牆。
她知道這都不是連勛欽的過錯,可還是忍不住的就想要朝著他耍脾氣。都怪他,給自己招攬了那麼多的麻煩事,學校那個還沒解決,現在在這也能發現一個對他有意思的,若不是自己先成為了他的女朋友,那豈不是讓那女的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一想到連勛欽可能因為自己的不存在,而成了別人的男朋友,將來會和別人一起生兒育女,對著另一個女子如同對自己一般的好,把別人也寵溺到骨子裡去,她就渾然不是滋味。
而在一旁的連勛欽站在點歌台上,正在猶豫著自己要唱哪首歌好,才能讓葉薇更加喜歡,傅月汝卻在她的朋友的慫恿下,略帶一些扭捏的來到了連勛欽的身邊。
她想起自己剛剛沒過來之前,紀池若拍著自己的肩膀,對著自己說:「以前勛少不是最聽你的話了麼?你說什麼,他就會幫你做些什麼。你看看,大家現在都在飽受著勛少的摧殘,你怎麼可以不解救我們於水火之間呢?」
傅月汝被她調侃得羞紅了臉,說:「你可別亂說,雖說我以前是和勛哥比較好,可那也只是他看在哥哥的份上對我多加照顧而已,沒什麼的。而且現在勛哥都有了女朋友,你說這話要是讓他女朋友聽到了,誤會了可怎麼好?」
「切,他那女朋友估計也就是個擋箭牌而已吧,我瞧著他對著她都沒有他對你好呢,以前勛少對你可是言聽計從,對她可就不一定了。」紀池若不屑地說道。
「哪裡有,勛哥對著她可好了,還帶著她去見了這裡朋友呢。這麼對她又怎麼可能不是真愛呢?」傅月汝說道,心裡也因為自己說出的這些而有些不是滋味。
「你想太多了,他若是叫她來,卻不給她介紹他的朋友的話,她也會猜想得出這可能只是利用而已,所以他給她介紹朋友是必然的,若是要敷衍她,不掩飾好怎麼行?若是真的重視,勛少又怎麼不帶她來你的面前,給你介紹一下呢?要知道,你可是勛少心中重要的人呢。」
「我哪算得上啊,你可別瞎說。」雖說是這麼說著,可心裡還是就著紀池若說的想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頓了一會,還真的就上前走去,想阻止連勛欽唱歌了。
這你們可就是想岔了,要知道,你傅月汝在連勛欽心中最多多也就是個妹子的身份,有什麼特別重要的需要向葉薇介紹的,重要的朋友自己才有必要介紹啊,其他人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又有什麼必要得到他的重視。
可當傅月汝來到連勛欽的面前時,連勛欽停下了在點歌機上的手,朝著傅月汝看去,想知道她有什麼事?雖說這次她哥哥傅月楠有事沒來,可他的妹妹到了,也就代表了他來了,而這點面子連勛欽該給的還是會給的。
「勛哥,你還要唱歌啊?你剛剛吼了好久呢,不累麼?休息一下吧,讓下面這些歌唱英雄也有些用武之地嘛。」傅月汝開玩笑地說道,想藉此將他給勸了下去。
連勛欽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累,剛剛都沒有怎麼用勁,吼得不盡興,我正打算好好來一首高音的呢,一展我所長。」
什麼,剛剛那還叫沒有用勁,那你一用勁我們豈不是要倒上一片?不行不行,得阻止這個慘劇的發生。傅月汝一想到因為連勛欽等下唱歌所會引來的場景,不寒而慄。
「可是你以前來這都不唱歌的啊,怎麼這次突然就興起了呢?」傅月汝問道,若不是今天這一行,她也不知道原來連勛欽唱歌五音不全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也不知道是誰竟如此有膽量讓他上來唱歌,準備謀害全場。
連勛欽面無表情的說:「今天我帶著我女朋友來了,她想讓我唱歌,所以我就唱了。」語氣雖平淡,可其中的內容卻飽含深意。
什麼時候,連勛欽也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了呢?若是這般行為,也叫作不在乎,那,什麼才是在乎呢?
傅月汝聽著連勛欽說的話,心都寒了。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總是很是平淡,可現在,當他在說著他的女朋友的時候,語氣有些許起伏,眼中的情感有的也儘是寵溺,儘是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