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著膽子問：「還能再做一次實驗嗎？這次我來開槍。」

    「這種法器，2000萬一件，」向勇笑道，「你可以買下來再做實驗。當然，如果你發現這是騙局，也可以退款。范曉月可以為我擔保。」

    「2000萬而已，我買下了，」那人說。向勇記得他叫鍾俊勝，是個房地產商，具體身家不清楚，幾十億總有吧。

    向勇朝范曉月使了個眼色，范曉月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再次將槍掏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鍾俊勝。

    向勇則遞了一件一次性法器給他。

    鍾俊勝左手握著法器，右手持槍，熟練地打開彈倉，甚至把子彈取下來檢查了一下，確認是真槍、真子彈，然後才上膛、開保險。

    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出要麼有過從軍從警經歷，要麼在射擊俱樂部玩過。

    他沒把槍口對準別人，這會犯眾怒的。他是用槍口對準自己的大腿。

    嘴角咧了幾咧，他的手指在扳機上收緊又鬆開，卻沒法下定決心扣動。

    「我說，小月，這真不是開玩笑吧？」

    范曉月搖搖頭：「不是的。」

    「那我真開槍了啊！要是把我這腿打斷了，我是會去找你爸媽索賠的啊！」

    范曉月笑了笑：「鍾叔，我有把握的。」

    鍾俊勝咬緊牙關，猛地一扣扳機。

    巨大的槍響回想在別墅里，幾個人皺眉捂耳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鍾俊勝的大腿。

    沒有流血。

    大家的目光下移，地上又出現一個彈頭。

    鍾俊勝彎腰去撿彈頭，手指剛碰到就縮了回去。「好燙。」

    其他人坐回沙發上，竊竊私語。

    「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我才不信什麼法器，這肯定是變魔術，障眼法。」

    「我信，這不是騙局。老鐘不會演這種戲。」

    「那可說不定，老鍾最近缺錢。」

    「老衛總不會是托吧。」

    「不知道，說不定老衛也被騙了呢。」

    雖然有了兩場演示，但不相信的人還是偏多。

    但也有死心塌地相信的，比如衛建業，比如鍾俊勝。

    「你有多少？我想再買幾件。就算遇到車禍這東西也能保護我？」鍾俊勝神色鎮定，但聲音有一絲顫抖，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

    向勇點頭：「能。就算你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來，也能保你不死。當然，如果從幾千、幾萬米的高空摔下，那就沒用了。」

    「我也還想買幾件。」衛建業開口。

    見他們都認購了，有幾個觀望的人也開口要買。

    向勇微微笑著，「這只是一種法器而已。還有別的類型的法器，唐總，你有高血壓吧，這裡有件法器，可以控制高血壓，不用服藥，能有一年效果。想試試嗎？1500萬。」

    胖乎乎的唐總慢悠悠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們今晚玩的是哪一出，我不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你說的東西的真假很容易判斷，如果這是個騙局，小月，你知道後果的。」

    范曉月笑了笑：「唐總，我可以擔保。」

    「那給我來一件吧。1500萬我還是出得起。」唐總沉穩地說。

    「還有別的類型的，比如這一種，」向勇像是火車上推銷防臭鞋墊的小商販，又掏出一塊玉石，熟練地兜售，「這件法器能控制血糖，有糖尿病的人隨身帶著這個，能隨意地飲食，不用擔心血糖升高。2000萬，買個健康，很划算吧。」

    「還有這個，能控制癌細胞的擴散，能保一年。如果長期佩戴，可以讓癌症病人多活幾十年。一塊一個億。一個億買一條命，雖然貴，但是很值吧。」

    「如果你們有所懷疑，沒關係，我接受先試用再付款。先拿去試用一個月，沒效果的話隨時歡迎退，一個月後付款，」向勇面帶微笑地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誰想賴賬不給……雖然我只是個小人物，但不代表我不能給你們製造大麻煩。你們可以想想，我能製造出這麼神奇的東西，我還會製造些什麼呢？會不會製造出無色無味，通過空氣傳播或者通過皮膚接觸傳播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