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 第七章 猙獰(十二)
丁一併沒有去理會那叫囂的人,只是笑了笑對曹吉祥說道:「把身份弄清楚吧。,」又對文胖子說道,「泡茶。」這等人丁一難道還去跟他分辨?必然是不可能的,不要提各自身份等級之類的事,單說一個時間,丁一也沒這麼多閒工夫來應付這等人啊。
曹吉祥極為晦氣地把葵扇遞給了文胖子,走過去那群人之中,森陰陰地說道:「咱家曹吉祥,不知汝等有沒聽過?」有人點頭面生懼色,有人一臉地茫然,曹吉祥對著邊上的士兵說道,「好了,這幾個聽過咱家名頭的,想來就是京師出來的御史和刑部主事、雲遠的提刑按察司的僉事吧,其他都押開,敢叫嚷的就砍了腦袋便是。」
的確這法子也是好用的,京師出來的官員,怎麼會沒聽說過以前掌握團營的曹某人?
但凡沒有聽過的,想來都是下面的打手家丁長隨一類。
真的就有人不信邪,或是覺得害怕,被拖開之後就失聲叫了起來。
「汝等企圖行刺朝廷大員,被執當場尤作困獸之鬥,眾軍士聽令,殺賊!」曹吉祥跟了丁一這麼久,也知道丁某人辦事喜歡有個名目的,他這能爬到掌握團營的太監,編個罪名出來,這還不是一嘴巴的事?
幾顆頭顱就這麼斫了下來,頸子上的血在那裡涌著,看著那其餘的人等,不論是被帶開的,還是沒有被帶走的,一時都雙股戰戰。不敢再發出聲音來。曹吉祥又走了過來,對著那些聽過他名字,仍留在原地的人說道:「聽說有些刺客死士。為防被俘招供,從小就被毒啞了。汝等聽仔細了,若不是刺客,三息之內站出來,報具手本,不然的話,就視為刺客殺無赦了。開始吧,一!」
沒等他數到二,那些人里。馬上就一個個站了出來,衝著丁一報出自己的官職,連哪一年生人,哪一科進士或中舉。籍貫何方。是否婚娶都一一報了個清爽。
曹吉祥回到丁一身邊,彎著腰道:「少爺,辦妥了。」
「你是巡按御史吧?就你吧,告訴我,大明第一師現在情況怎麼樣?駐在何處?」丁一指著其中那個剛才說自己是巡按御史的中年人,這麼對他說道,「總不能說你一個巡按御史,連這也不知道吧?當然。我喜歡硬骨頭,你若說不知道。想來就是硬骨頭。」說著教文胖子把抱在懷裡的金刀交給曹吉祥,「硬骨頭的,不必為難他,就送他上路吧。」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那巡按御史忙不迭聲地叫了起來。
硬骨頭總歸是稀缺的品種,特別在邊上幾具剛被斫了首級的屍體映襯下。
陪砍頭本來就是一種懲罰。
於是很快那巡按御史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招了個一清二楚。
大明第一師還在藏地,不過之前已經有三個月沒有運送軍糧了,直到一個月前才運送了一批軍糧去。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王越才會面對兵部下來的公文,不得不上京去述職,因為兵部的公文說得很清楚,就是因為現在道路不便,民夫多有傷病,所以這軍糧送不上去,四個月才運了一個月本應交付的軍糧,就是要教王越和杜子騰等人去述職,並就此事研討。
也就是說,王越和杜子騰不上京,以後這軍糧,每四個月能送上去一個月的量,就不錯了。
甚至不要再指望有糧草了。
丁一聽著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倒是邊上萬安禁不住問道:「這是要讓大明第一師哄變麼?」哪有這麼叫軍兵打仗,然後故意不給軍糧的事?不給糧餉就鬧餉,再不給就哄變了,在這大明軍伍之中,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
刑部的主事倒是硬氣,冷笑道:「敢殺督師的軍伍,留之何用?」
沒錯,朝廷的大佬,就是要逼著大明第一師哄變崩散。
「押下去。」丁一揉了揉太陽穴,這事讓他有點頭痛,這不是殺人就能解決的問題,正如景帝所說的一樣,就是他自己坐上龍椅,和士大夫階層的矛盾,也不可能壓得下去,除了朱元璋之後,就是朱棣,也沒有說完全和士大夫對著幹。
別說什麼朱元璋做得,丁某人就做不得。
幾千年裡的封建王朝也就一個朱元璋這麼跟士大夫對著幹的。
漢光武中興,基本也是就是依靠士大夫、地主階層的支持才有原始資本吧;
唐代更不用說,都門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