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 第八十三章 其血玄黃(二)【月票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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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楊家的別院裡,各類掛於枝頭的鮮果,格外裝點出金秋的碩碩豐饒。紅泥小爐方自煮沸的山泉,沖泡出來茶香更添幾分儒雅,何況於座間便是名動天下的丁容城,連邊上那些侍妾,也覺身處於這所在,平白沾染了幾分名士的風流。
「楊哥,讓她們退下吧。」丁一頗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他實在也是拿楊善沒有法子。剛才說了皇帝猜忌他,然後就纏著丁一,要試驗能不能說謊而讓丁一無法從脈搏和面部肌肉上察覺,接著又是叫了十幾個美貌女子上來,其中不止有幾位京師青樓的紅牌,還有梨園的當紅戲班子的角兒。
可是楊善仍舊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是真名士自風流,不就你說的麼?你這名士試試能不能把她們弄得悲秋了?老哥哥最不耐煩人哭哭啼啼了,那就讓她們下去。要不然的話,佳茗麗人,有什麼不好的?你我兩個相對,有什麼戲耍?難不成如晉你有龍陽之好?老哥哥我可不好這個,不行現就讓下人給你找兩個俊俏的後生來?」
真是越說越不象話,丁一能做的,也只是澄清自己絕對不好男風,然後便只有苦笑了。邊上一堆鶯鶯燕燕,看來都是不乏出入應酬的場景,溫聲軟語撿著好聽的話兒說著丁一的得意事,變著法兒夸著楊善的才識之類,真教人難以生厭的。
只不過丁某人先前被楊善來了一句時日無多,實在心頭堵得發慌,他雖然整天著迷模仿首輔氣度,但骨子底卻還是沒有人家首輔的城府,這時候便是強笑著,也遮不去眼裡幾分落寞神情。
可是給那些女子看著。卻於風流名士的底子上,又多了三分遺世人獨立的味道,本來,便是丁容城三個字,都已是許多青樓女子夢裡的囈語。男人,有名,有錢,有權勢,這就足夠讓人沉迷了。
她們臆想著,期待著。這樣的男人,在某一天,帶著她們走出銷金窟。
何況於這兩年來丁一從不曾鬆懈的訓練,讓他看起來格外驍健修長,於名士的光環下。更有一副好皮囊,怎麼能不教這些女人傾心?這便愈加的讓她們著迷。她們圍繞在丁一的身旁。賣弄著混身的招數……
不要以為這些女郎都是娼妓。一個人字旁和一個女字旁,是有很大區別的。她們都是不賣身的,賣不賣身自然不是她們之中的大多數人能說了算,只不過一旦明碼實價賣身,這身價自然也就跌了下去。
貧苦人兒聚集的棚窩之中,撩倒處里的苦命女人。要接多少生意才能頂上一次醉仙閣里女校書詩琴夜談的纏頭?她們是多才多藝的,琴棋書賦都是信手拈來,絕對不會教人膩得生厭。
此時便有人擠不到丁一身邊,取了一把琵琶倒持。隨手一拔,卻便是丁某人處流傳出來的那曲《烽火揚州路》,便有女郎聽著,取了兩根筷子,就著身邊盛裝果疏的盤碟敲擊起來,那鼓點合著急催的琵琶,真箇絲絲入扣,使得丁一聽著,不覺回首張望,卻迎上明眸亮齒的展顏一笑。若不是心中有事,丁一隻怕也會醉倒在那倒持琵琶的女郎,那一剪秋水也似的眼神之中。
丁一隻覺這般下去,自己終是難以掙扎這溫柔鄉的糾纏,若是身邊環繞的女子,都是面目醜陋可憎的,或是言談媚艷俗庸的,那他倒也可以視之無物,偏偏都是膚肌如雪面目如畫,何況人家是投其所好,說的是「平沙萬里余,飛鳥宿何處。虜騎獵長原,翩翩傍河去。」唱著的是「」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末了呤上一句「男兒何不帶吳鉤!」再持觚在手,脆生生斷喝一聲:「壯哉!若教生為男兒,敢不效丁容城?」過來勸酒,只是男人,如何拒絕?
除了仰首飲下這一杯,丁一還能如何?就算要焚琴煮鶴,也要有個發作的由頭,總不能無故拔拳而起,給這些嬌滴滴的女郎飽以老拳吧?那傳將出去就不是名士狂態,也不是焚琴煮鶴,而是撞了邪、鬼上身了。
裝瘋的下場是不好的,盧忠便是一個例子,丁一可不打算這干。
「諸位盛情難卻,學生便獻醜一番。」丁一對於群美相邀他譜上新曲新詞,沉呤片刻之下,卻便點應頭,只是說道,「一時之間,有感而發,詞句直白,還請諸校雅正才是。」立時便有人去尋筆墨,有人去拿樂器,只教新詞一出,便好學去。
楊善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在一旁煽動著:「以白話來譜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