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天被抓的同時,京都胡老的大宅。
一間極其精緻的書房,紅木的家具,從柜子到書桌擺放的極其工整,錯落有致,富而不奢,貴而不顯,顯示主人低調的為人風格,唯有牆壁上『寧靜致遠』的字畫,明眼人一瞧就明白,系出自大師的手筆,價值連城。
胡老執著毛筆正俯身正在一張宣紙上揮毫潑墨,神情專注而認真,毛筆在他的手中也似乎有了生命,點如墜石,畫如夏雲,鉤如屈金,戈如發弩,縱橫有象,低昂有志。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胡老低聲喚了聲,頭卻不抬,興致不減的繼續著龍飛鳳舞。
金命得到允許後,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問道:「胡老,你找我?」
「今天的新聞看了沒有?」胡老低著頭,瞧也沒瞧金命,漫不經心的問道。
金命並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準點去關注新聞,畢竟酒店的事情不少,每樣事情都不能亂,一亂可就要出大事的,只好實話實說道:「對不起,沒有!」
胡老執筆的手,稍做了停頓,緩緩的抬起頭,注視著金命半天,一語未發。
「胡老出什麼事了?」金命瞧得出胡老並不高興,急忙問道。
胡老把毛筆往硯台上一擱,拿起放置一旁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電視畫面正播放著關於醫患糾紛的新聞,場面十分的混亂,病人的家屬正舉著橫幅與標牌與打著抗議。
「把新聞仔細的看完後,我們再談。」胡老丟下手中的毛筆,拿房的單人沙發上喝起了茶來。
胡老的話,金命不敢違拗,筆直的站在的電視前,看著電視畫面,新聞正播放著病人家屬正向醫院抗議,抗議他們枉顧人命用藍天醫藥公司生產的藥品,導致他們的家屬病情加重。
說起藍天醫藥,金命很快就聯想起陳天,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他正是藍天醫藥的負責人之一,等明白過來之後,金命開始明白胡老為何會讓自己看這一則新聞。
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機一關,轉過身面朝胡老坐的位置說道:「胡老,你是不是要讓我去幫幫陳天。」
胡老喝了一口上好的鐵觀音,看著金命點了點頭說道:「金命很多事情,我不希望自己重複的說,但有件事情你要記住,我老頭子很念舊,也很重情義,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的話,我不想多講,講多了就俗了,所以我一般都會記在心裡,等著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手拉人一把,我的小友他最近一直不順,背後肯定有一大幫人等著要看他的笑話。」
金命跟了老人多年,很少見他會這般的真情流露,知道這次老人動了真怒,而且以往的慣例,老人一生氣,就會有人要倒大霉。
果不其然,胡老緩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說道:「陳天是我的小友,有人看他的笑話,也就是看我的笑話,老頭子我活了一輩子,生與死都看得很淡,就是臉面這東西還算顧及著些,人老了……」
胡老像含叨家常一樣說著話,不怒而自威的王者之氣慢慢的從身上浮現出來,金命感覺自己分明被這股氣壓得喘不過氣來,逼得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之後,這才站穩下來,擦了擦頭上的驚嚇出來冷汗,要說,他並不一個膽小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事情也做過不少,但,他今天見到老人的極強的怒氣,他有一種說不出恐懼。
老人生氣,是因為陳天被人陷害,金命要是連這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也白白辜負了老人的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栽培。
「胡爺,我……」金命很少對胡老用這一稱呼,胡老曾說,過這個稱呼聽起來見外,他不把金命當外人,而這一次金命脫口而出用這個稱呼,並不是為了惹胡老生氣,而是他要向胡老保證,保證自己不會讓他失望。
「說!」該說的話,胡老該念叨的都念叨完了,人老了就會嘴碎,老人也明白,可明白歸明白,他卻並不想改,對於金命,他願意多說一些,證明金命自己還是看中的,如果自己連話都懶得說對他說,那麼結果不言自明。
金命當然也明白,這也是他對於老人發怒的而會恐懼的原因,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儘量言簡意駭道:「我不會讓陳天出事的。」
胡老笑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對於金命的讚許。
「好了下去吧,接下來我只希望看到結果,至於過程,不需要跟
_第一百三十七章骯髒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