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門？！

    寧天大驚。

    他對界門這個東西，絕不陌生。

    地界和山海界之間，有一座界門，坐落在不周山巔，聯繫著兩個世界。

    而山海界和魔界之間，也有一座界門，在天墟深處的天帝至尊殿之中，同樣聯繫著兩個世界。

    這兩個界門，寧天和它們有許多故事。

    多餘的就不說了，只說一句話，那就是界門很重要，非常重要，特別重要！

    就像家裡的大門，一旦壞了、沒了，你家也就成了阿貓阿狗都能從進來的無主之地。

    「天耀城地下有界門？」

    「那界門聯繫著哪個世界？」

    寧天急急問道。

    趙傑也沒遮掩，直接道：「一處滿是死氣的地方。」

    死氣？

    寧天皺眉。

    「這是我不久前才發現的，」

    趙傑解釋說：「三年前被魔族抽走的天耀精脈之處，再往下深三尺，就有一處巨大的空洞。」

    「那是一處十分廣闊的空間，最裡面，佇立著一扇漆黑的大門，門後隱隱透露出來濃濃的死氣。」

    楊老問道：「那扇界門是什麼模樣？你可打開過？」

    趙傑搖頭：「不知危險如何，不曾打開。」

    他拿出一枚留影鏡：「你們看，我錄下了那門的模樣。」

    寧天一看，很快就瞳孔一縮。

    因為這扇大門太讓他眼熟了。

    純黑色的巨門，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非金非玉，極大、極高，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天幕，即便是透過留影鏡，也能感受到那一股蒼莽古樸之意撲面而來。

    仔細去看，還能看清門上刻著一片黑金色的龍紋。

    這不是歸墟之門麼？

    楊老似乎覺察到他的情緒，開口問：「寧天，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寧天點頭：「是……這扇門，我在山海界的一處地方見過。」

    「祖地？」

    「是，就在山海界之南有一片無盡海，無盡海下，就是歸墟，而守著歸墟的，則是這扇黑色的、充滿蒼莽之意的門。」

    「歸墟是什麼？」

    趙傑卻疑惑無比。

    他在魔界出生和長大，對山海界的情況當然不了解。

    楊老卻是清楚的：「歸墟，一個萬物歸墟的地方，其內死寂一片，不知晝夜，不知邊界，擁有極其濃厚的死氣，生人根本無法進入。」

    他說到這裡，顯然很吃驚：「早在萬年前，歸墟就已經存在於祖地，但那時候，即便是天帝他們一撥人，都沒有徹底把祖地了解清楚。」

    「歸墟，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沒想到鎮守歸墟門，居然是……界門？」

    寧天對此也很吃驚。

    對于歸墟，他的了解並不多，只知道人帝公孫軒轅的屍體曾經被封印其中。

    寧天想起了在門的縫隙里，看到的景象。

    整個天地分為兩片，下沉的是灰黑的、漆黑的、深黑的死氣，無邊無際，而天上，則是陰沉低垂的黑雲，一團一團、一簇一簇，壓人心魄，只有在極遠處，才有一抹橙黃色的光。

    在這陰沉的世界之中，他看到了一具碩大無朋的猙獰骨架。

    寧天想到了小惡的話，歸墟是小惡的肉身所化，忙問道：「小惡，歸墟里的屍骨，是你的？」

    「不是。」

    「你說過歸墟是你的肉身所化。」

    「哈哈，我騙你的，」

    小惡呲牙道：「我的屍骨在神隕之地什麼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是我的肉身所化。」

    寧天卻抓住了一個關鍵詞：「神隕之地？」

    「是，你們人族管它叫歸墟，我們魔界則叫它神隕之地。」

    「提醒一句，通往神隕之地的門很多，我們那邊也有一扇，穿過這扇門就會進入神隕之地。」

    「神隕之地很大，但應該是有邊界的，如果一直走，一直走，說不定，會撞上你們的歸墟大門哦。」

    什麼？！

    寧天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