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帶着空間去流浪 第八百九十三章 痛苦根源
顧蓉蓉對徐川霖的話半信半疑。
因為事關重大,她也不能徐川霖一說,就立即相信。
徐川霖看出她的遲疑,也沒有強求。
輕嘆一聲道:「我與父親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自從母親和畫兒相續離去之後,我就從未與他好好說過話。」
「我覺得他不夠關心母親,母親一人操持府中事務,照顧我們兄妹三人,他偶爾回家,卻依舊嚴厲,我很渴望能像別人一樣,和父親一起玩耍,但,從來沒有過。」
「長大之後,知道父親是軍人,還是響噹噹的英雄,我又隱隱自豪,小時候的那些委屈,不理解,也都漸漸散了。」
「父親的目光多在大哥身上,我也覺得,我大哥很厲害,尊敬他,維護他,跟在他後面,以他為榜樣。」
「我也很努力,但父親的目光還是在大哥身上,我是有些難過的,但對大哥並無嫉妒,因為大哥確實優秀,非我所能及。後來我就想,大哥從武,隨了父親,那我不如就隨母經商,做得好了,既能為母親分憂,也能為父親提供幫助。」
「長寧王也是軍人,想必世子與世子妃也都知道,朝廷的糧餉下得可不是那麼平穩順利,很多時候,那些戶部官員難免拖拿卡要,更有甚者」
徐川霖短促笑一聲:「就是上面的意思,時刻敲打,讓我們知道,我們再有軍權,再有兵馬,背後還要是靠朝廷。」
「大戰之時,糧草就是軍心,軍心若不穩,如何能勝?如果我們不勝,那失去的就是百姓的心,還有不計其數的性命。」
「所以,我決定從商,從另一方面相助父親。」
「父親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我的選擇,爽快答應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後來,母親病了,畫兒死了,大哥失蹤了。」
「畫兒的死還是大哥造成,我」徐川霖喉嚨一陣堵塞,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握緊。
這麼久以來,是他第一次自揭傷疤。
平時,這些事在別人在他面前提都提不得,但今日不知為何,就想說個痛快。
顧蓉蓉觀察他的神色,痛苦不似作假,聲音壓抑的痛苦也是真實。
心裡暗嘆一聲,勸慰道:「公子還是不要太過悲傷,事情已經發生,不如向前看。想必徐將軍和你一樣,也很難過,他痛失愛妻和長子,你們是親父子,何必要鬧成這樣?」
徐川霖別開臉,平復一下情緒:「並非是我非和父親過不去,而是」
他又頓了一會兒:「當時畫兒渾身是血,已然身亡,我震驚氣急之下,就想問大哥討個說法,但大哥不說話,父親還還為大哥開脫,讓我莫要再追究多問,再問人也活不了。」
「我當時就惱了,怒問父親眼裡是不是只有大哥,我這個兒子並不重要?發生那樣的事,父親仍舊向著大哥,我實在無法接受。」
「大鬧一場,我不甘心,但父親卻一步不肯讓,他下令責打我三十大板,我傷勢頗重,十多日沒能下床,被關在院子裡,父親也未曾去看我一眼,我身邊只有小廝侍衛照料。」
「後來等我能下床,出院子之後才知道,大哥不知所蹤,畫兒也早已經入土,可我都沒有來得及和她好好道別。」
徐川霖長著頭,雙手緊握,聲音低沉,似初冬剛剛上凍的水面,聽在耳中又冷又疼。
顧蓉蓉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所有安慰的話語在此時都是無力蒼白。
這件事她聽蕭萬大致說過,當時就覺得震驚,此時聽徐川霖親口說,還是忍不住再一次驚愕。
徐川霖說完這些,就陷入沉默。
院門口,徐定山一手扶著牆,神色痛苦。
尤其聽到徐川霖說,從小就尊敬他,尊敬哥哥,覺得他眼裡沒有自己的時候心如刀割。
這個傻孩子,怎麼會這麼以為?
老管家扶住他,忍不住也紅了眼眶。
想問問他還進不進去,徐定山擺擺手,想要轉身離去。
此時,屋內顧蓉蓉問道:「你可曾親眼看到,你大哥殺了沈小姐?」
「當然,」徐川霖語氣肯定,「我到的時候,畫兒就在大哥懷中,胸口上插著劍。」
顧蓉蓉又問:「或者,我再問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