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弘立看了莫雲茱後腦勺一眼後道：「雲茱確實很有本事，君霍瀾中了七種毒，都是雲茱和她徒弟藍宴配製出來的解藥。」

    這句話無疑讓陳天啟很扎心，但也讓他很心動，畢竟他還不想死就不想再讓骨頭酸痛，真的是酸痛起來不如死了算了，可又不捨得，不甘心。

    「莫姑娘，讓朕考慮一些時候，等你回來朕應該就能決定了。」陳天啟想了一下後說道。

    此刻他發現身上已經不骨頭疼了，比第一次好了很多，讓他很驚喜，若一直不疼該多好。

    「好。那我去看看長香公主之後，就和卓叔先回皇城了。」莫雲茱收拾好東西站了起來。

    陳天啟客氣道：「好，莫姑娘最好能快點回來，有什麼需要可以對你卓叔說。」

    莫雲茱頷首道：「謝謝太上皇，那雲茱告退。」

    「上皇，那我帶雲茱回去了。」卓弘立對著陳天啟抱抱拳說道。

    「阿立，莫姑娘還要去看香香，你先留下，朕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卓弘立眼眸一斂，莫雲茱立刻道：「那雲茱先去看長香公主。」說完就快速離開。

    陳天啟見莫雲茱出去後，對三個跪下的太醫問道：「你們可有學會針法？」

    三人相互看看，額頭汗水更多，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上皇，莫姑娘的針灸太快了，且穴位都很集中，很難辨別正確穴位和下針的順序，這莫姑娘只怕是從小就學醫才能如此熟練。」

    一個帶頭的太醫很是汗顏道，「老臣該死。」

    「老臣該死。」其他兩個也跟著說道。

    陳天啟嘆口氣後道：「行了，下去吧。」

    三太醫鬆口氣立刻告退，陳天啟則老眼看向卓弘立。

    「阿立，看來你對莫姑娘真的很關心。」

    卓弘立直接道：「上皇，你也知道我中了陰骨毒，每到月半簡直生不如死，只有莫雲茱能幫我鎮痛，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幫我鎮痛的人，我自然不想她離開我身邊。」

    「若你住在這裡，她也一樣不會離開你，且還能幫朕鎮痛。」陳天啟目光犀利起來。

    「上皇，現在不是我不願意留她，是她不肯，她脾氣性子都不算乖巧，若是惹怒了她，就算打死她，都不會出手鎮痛。」

    「真的只是這樣？」宋公公聲音也有點陰沉，「你為何不讓太醫學習她的針灸之術。」

    「我是怕弄巧成拙，她不笨，相反很聰明，偷師的事情她若真計較，也必定會翻臉，雖然可以殺了她，但何必呢，她活著，我和上皇都可以活得舒服一點不是嗎？」

    「是嗎？」陳天啟幽幽道，「不是因為她是坤琳之女才如此護著她？當年你對坤琳的感情不可謂不深。」

    卓弘立面容也有點陰沉，看著陳天啟好一會道：「就算我是內疚，想多照顧她一些，上皇也應該能理解，畢竟那件事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

    「是嗎？」宋公公冷笑一聲，「卓兄弟什麼時候如此重情重義了？」

    「宋乾，你這話什麼意思？」卓弘立瞬間發怒。

    宋公公盯著卓弘立道：「你別忘記，當年是坤琳背叛你，你報了仇又後悔什麼！」

    卓弘立愣了下，怒氣消散道：「年紀大了，總有點想念以前的事情和人，你們就不能給我留點念想？何況，鎮痛真的要靠她！」

    宋公公剛想再說什麼，陳天啟立刻道：「老宋，算了，阿立的心情我能理解。

    阿立，你要護著她，我也可以不做什麼，但前提是你能看得住她，一旦她知道身世，後果多嚴重你知道嗎？

    她若是為坤琳和蕭楓報仇，那到底誰最後害死坤琳，我不用多說了。還有和坤琳感情最好的兄長陳天祿的死，她會不會追查？」

    卓弘立嘴角抽搐一下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過是個大夫，也沒能力報仇，至於她娘親的死，只能是中蠱而死，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宋公公幽幽道：「卓兄弟，她知道你和我們是一夥的，就算坤琳的事情不暴露，但其他事情暴露呢，你總脫不了關係，她就不會恨你？」

    「那也是我的事情！」卓弘立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