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想要的機會，他不可能放棄，更何況，在他身上，還背負著母親的血海深仇。

    飛升九重天，手刃仇敵，這一直是他嚮往的，也是這麼多年來他努力修煉的最大動力。

    可是現在，她成了他的拖油瓶！

    兩世為人，這是第一次，她變成別人的累贅。

    墨羽討厭這種感覺。

    「帝臨！」她重新抬起臉，語氣嚴肅，「我知道你窮此一生都在為此努力，我會全力幫你。」

    她不能拖他的後腿，她不能讓他因為她而放棄，那樣的放棄她承受不起。

    「所以……」帝臨眯眸，「你要和我分開？」

    「當然不是。」墨羽輕揚唇角，「我也會努力修煉，儘快到九重天上找你……」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胸口深處卻是一陣少有的酸澀，「當然，如果等個十年八年，我還沒有飛升的話，你就別尋新歡好了，我不在意……」

    「我在意！」帝臨沉聲打斷她，語氣中透著薄怒，「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薄情之人？」

    她賠個笑臉，「我就是開個玩笑！」

    「不許開這種玩笑！」他氣吼。

    「那你要我怎麼樣？」墨羽的聲音也高起來，「我現在才剛剛突破道玄境，晉升通玄境不知猴年馬月，難道你要為了我放棄飛升九重天？」

    「我不會！」

    「你當然不會，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同意。」墨羽抬手扶住他的面頰，「我知道，你想要到九重天上母親報仇，我不怪你。」

    「那就和我一起去！」帝臨抬手抓住她的手掌，「不管到時候要等你多久，我都會等！」

    「要是我永遠去不了呢？」

    「不可能。」

    「萬一呢！」

    「如果你真得去不了，」帝臨語氣平靜，沒有半點猶豫，「待我為母親報仇之後，我會重入輪迴，回來找你。」

    墨羽微皺著眉，注視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早就想好了？」

    帝臨點頭。

    昨天晚上，他守著她一夜未睡，整整想了一夜，為就在思考這件事情。

    母親去世時，他曾經握著母親的手發誓，會為母親報仇，這是他的承諾，他不會食言。

    至於她，他也不會放棄。

    「我會等你三年，這三年，我會全力幫你晉階。如果三年之後你還不能飛升，那我就先去九重天，為母親報仇，在那裡等你。若百年之內等不到你，我會重入輪迴，回來找你。九重天和你，我都要！」

    帝臨的每一個字都是平靜無比，卻透著無比的決然，這並不是他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墨羽抿著唇，沒有說話，心海卻早已經是巨浪狂濤。

    她知道他的脾氣，一向是言出不二，他會這麼說也會這麼做。

    得一人如此，夫復何求？

    帝臨再次開口，「而且，我還懷疑一件事。」

    「什麼事？」

    「即然當初我娘能從九重天來到東羽帝國，那我也一定能回來。」

    墨羽一驚，「你是說，九重天與東羽帝國，可以互相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