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的……你是長生殿的姑姑，是我的姑姑啊，你怎麼可能是……」

    天外來人！

    最後這四個字，帝筱不敢說出口！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帝筱聽多了，可是，她也就只是聽聽，只當是大人嚇唬小孩子叮囑小孩子的慣用話語而已……

    帝筱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人會告訴自己，她就是那天外有天中的天，人外有人中的人……

    而且，這人還是她最最親近，最最敬仰的姑姑……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個一個瞬間，帝筱整個人都嚇傻了，整個人都是方的，仿佛聽到了天書一般，帝筱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真實性了……

    沒錯！

    就是懷疑自己！

    「姑姑，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你剛才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是……你明明是我長生殿的姑姑，是我的姑姑啊，你怎麼可能是……」搖了搖頭，帝筱努力的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兒，魂不守舍的道，「姑姑，你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我剛才看到的畫面都是假的不對？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強大？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強大？你算厲害了些，比我厲害了些，可是，你和我一樣，都是凡胎肉體啊，你又不是神……」

    帝筱不相信啊！

    帝筱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更未曾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這讓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天外天大陸之人，怎麼可能接受的了顧長生所說的事情……

    「帝筱……」顧長生聽到帝筱這話，當即嘆息了一聲，一副她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無奈的道，「帝筱你看看清楚，我就是神，我的母尊，乃是祖神之後，我乃是盤父一脈的後裔，我就是神，就算是我不想承認，可是，我生來就是神女！我就是啊！」

    若是可以選擇……

    你以為顧長生願意當什麼勞什子的神祇？

    開什麼國際性玩笑的！

    顧長生比任何人都想當一個尋常人，如此的話，她不會經歷她曾經經歷的一切……

    她不會英年早逝，不會穿越，不會成為另外一個自己，不會承擔起拯救諸天的重任，不用面對被自己母尊利用的真相，不用面對自己的出身，更不用面對現在的自己……

    三生三世……

    對於她而言……

    她已經活了三生三世，經歷的三種完全不同的人生，及至如今，都未曾得一個圓滿！

    你以為這樣真的容易？

    你以為這樣，真的不會累嗎？

    顧長生也累啊，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是最沒有選擇的那個人！

    她唯一可以選擇的事情，就是執念的要復生自己的母尊，要親口問一問她，可曾悔過？

    可曾……

    真正的悔過？

    為她所做的一切……

    為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就連這一件事情，她都還沒有做到！

    還沒有！

    「不是的！姑姑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明明是我的姑姑啊！你當我的姑姑不好嗎？當我們長生殿的姑姑不好嗎？什麼南皇，什麼神祇，姑姑你不要去想了，你就好好的當我們的姑姑，你也可以高高在上，你也可以睥睨諸天，你也可以不被世人欺凌，你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胡話？為什麼要說你是……天外來人！姑姑，你不是的，你不是的……這樣的話你再也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帝筱聞言，當即搖頭，一臉篤定的道……

    姑姑是她長生殿的姑姑！

    現在是，將來是……

    一直都是的！

    這一個瞬間，知道了顧長生來處，不管帝筱相不相信，帝筱都有了一種感覺，就是姑姑快要離開自己了，快要離開長生殿了……

    那種感覺，讓帝筱覺得害怕！

    覺得害怕極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帝筱已經習慣了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依賴眼前的這個女人，仿佛把她當成信仰一般，帝筱從未想過，若是姑姑離開了自己，自己會怎樣，自己該怎樣……

    「帝筱……」顧長生聞言，忍不住的勾唇嘆息了一聲，伸手扶住帝筱的雙肩，緩緩的安撫道，「帝筱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姑姑，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