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 186路遇皇子,久仰大名
「公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今日兩位陛下興致極好,或許要在御園駐陛一夜也不是不可能。讓小良先去御園裡為公子打理坐立吃住的地方,小的隨公子在外面。免得公主駕前有事時不方便。」
越前說話的是丁誠。傅映風沒有回頭,丁家兄弟就知道這是准了。丁誠卻察覺出公子不太想讓他跟著。他微有忐忑看向弟弟:「你回去,若有人來問,不論是誰必是公主差來的人。你小心回答,說公子大宴前必回。」
丁良知道兄長丁誠比他老練,連忙應著去了,只是在下船前壓低小聲道:「哥,別再提鄭二娘心機深沉、貪婪狡詐這類的話。就說……說蘭心惠質,聰明機靈。」
瞧著鄭娘子的船去了文德院,公子丟下護駕的差事非要跟去見一面不可。丁誠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不動聲色地應了弟弟的好意叮囑,表示睜眼說瞎話難不倒他,心裡卻訝然。難怪打從他從泉州城回來,九公子待他親厚依舊,但他總覺得一年不見和公子有了些隔閡。
難道就因為他再三在公子面前說鄭家老大和老三兩個子侄是朝廷招安歸化的賊人之後,一個未能科舉,一個勇武卻未必能在水師里出頭。這鄭家唯一要防備的就是養女鄭二娘子。她一旦進宮得幸,鄭家恐怕就要雞犬升天了。
他說這些讓公子不高興了?
丁誠不出聲帶著幾個家將跟在船上,悄悄觀察著公子的神色。傅風立在船頭,面色平常。但越是看到小小寺院外舊砌磨石碼頭,越是看到寺院的山門,他的心裡越沉。兒時的記憶漸涌,這座文德寺院他是來過的。
那裡專為宮人的靈位做奉供,沒什麼名氣,但他和傅五在少年時曾經一起陪著母親范夫人、溫姨娘去上香。院主也是出家的宮人。
「公子,是大皇子的船。」
突然,他耳邊響起了丁誠急促的提醒。碼頭上只有她的小船。但在一射之外的拐角老松影下居然還停有一條三艙官船。不用仔細看,他就知道是臨安知府在這裡。船前、船後正站滿了府衙里的節級衙頭,安安靜靜一聲不吭。
傅映風皺了眉。本朝制,京城知府多半是皇子、宗親、大學士兼任。這一任知府就是官家的大皇子。
「他來這裡幹什麼?」他自語著。難道和她有關?
「你是宮人的親眷?」鄭歸音這時走到了在文德院的二重殿門外,意外撞上了大皇子慶王。他一身緋色四品官的知府官袍,身邊只有兩個中年家將。她哪裡能提前認出?
下船時,她想著怎麼和顏悅色地和汪雲奴說話,怎麼陰險狡詐地套出問起趙慈的身世,居然一時疏忽沒有發現老松下的那條官船。進院後,遠遠第一眼看到他走過來時也並沒有防備。京城裡各衙門裡,一個磚頭砸下來十個人里能打死九個四品官。到了近前才察覺到了不對。
他身後那兩位家將纓帽烏靴,身形魁梧,都是一身天織獅紋袍的鎖銅扣抱肚松綠夾襖。這至少也是四品的武職,不是郡王以上的府里家將不可能有這樣的品級。好在她為了見汪雲奴只身前來,沒有一個人跟著。
她戴了帷帽,便在階下施禮輕聲道:「回大人,小女的養母是宮中女官,已經放出宮外,讓小女來為她的幾位舊交上香。」
「喔?哪一宮的女官?什麼職位?」
「……太和宮尚寶。」她心中急轉之後,還是照實說了。一陣靜默後,慶王似乎在打量她。她一直低著頭,看著殿前松影在階下石地上翻動的風浪,終於他開了口,笑著:「原來是張夫人的乾女兒。你去吧。」
「……是,多謝大人。」她暗暗鬆了口氣。沒料著,這位大人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又沒頭沒尾地笑了一句道:「久仰大名。」
啥?
隨風遠去的不僅是這位慶王忍俊不住的笑聲,還有他身後兩位不時回頭,含笑打量她的心腹家將。她卻只有一頭霧水。她知道她長得貌美如花,又心地善良溫柔賢淑的,但她從來都很謙遜,從不向外宣傳這些美好品質。
怎麼她這樣的低調還是連慶王都聽說了她的閃光點?反正他絕不可能因為她寫的一支曲譜就突然和她說一句久仰大名吧?還笑得那樣討人厭!
傅映風走在山門外,自然被慶王撞上,攔著說笑。慶王和他提起,京城各衙門私下傳說的鼎鼎大名泉州鄭氏女的時侯,隔湖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