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 449 情人吹捧
情人吹捧
鄭二娘子進了中殿觀音殿上香,丫頭們在外面等著,她正插香到爐中,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到身邊,她微皺眉,側頭就看到了傅九。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一呆。他就笑了起來:「夜裡人少。你上香不過是幾步路,還這樣小心?」
她正戴著帽紗,在絳紅的薄紗下是美人玉面,她一身家常粉色衣裙,被佛燈照得如銀色月白,很是嬌俏可笑。她瞪著他,像是尋思了半會兒,還是反應了過來她不能生傅九的氣,傅九也很左右為難。
反正趙若愚能重新殿試就好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咳了咳客氣著:「傅九。你也來上香?」
他很是意外,沒料到她如今這般講理又體貼,然而轉念就想到了——恐怕他還不知道政事堂的消息。他覺得連夜趕來半點也沒錯,為她又取了一枝香點上,送到她手中,笑道:「你有什麼話,要和三郎的上官說?我過幾日去明州城的時候,親自去說說。」
「…」她掙扎了半晌,還是決定不能不走這個後門,因為鄭抱虎實在讓人提心弔膽,她連忙就施禮:「傅大人——」
他吃一驚,伸手要拉她,到底還是退後一步,笑道:「這是怎麼了?」
她憂愁著:「三郎很冤枉的。」
他默然,他當然也是打聽過的,鄭三郎歐打上官這事半點也不冤枉。但鄭娘子這樣慎重其事,又楚
楚可憐地看著他,他再想想過幾天她必定要暴跳如雷和他分手,他就覺得黑的完可以說成是白的,只要能討好她就行。
傅映風連忙道:「你和我說說,我自然幫他洗刷冤枉。」
她不是沒察覺到傅九過分體貼了,但還是覺得說不定傅九公子也有做青天大老爺的本事,便把心事吐了出來:「三郎,幾年前剛進泉州水師。他剿海賊立了勞。結果被搶功勞。」
他微怔,這事他隱約是聽說過。
「為他打點過了?」按說鄭家不可能吃這樣的虧。
「傅九,是我親自去洪府上給洪少夫人送了禮,回來,我和三郎說,讓他把頭勞和次功讓出去就好。但三郎心裡生氣——」
「…這也怪不得三郎。」傅九一聽,不由得苦笑了,覺得鄭抱虎也不是傳聞中那樣的蠻子,「任是誰也會惱了。若是讓了頭功就罷了,上官不好得罪也有個謀略籌劃之功。但還要讓出次功就太貪了。洪副將——?」
「若是洪家的,我們也忍了。但不是,蘇少夫人騙我。後來我去查了,是蘇家的一個族侄,殺賊時根本沒在船上沒出海。就是欺負三郎剛進水師我們家沒根基。」
她含淚,嘆著泉州水師里的弊病。
洪副將父子被斬首,蘇少夫人自盡,蘇家被貶被抄難道僅是因為他得罪了鄭家?不過是鄭家被被逼急了把他們兩家以往的惡事都攔落出來,牆倒眾人推罷了。
傅九暗忖:難怪你和蘇家不對會。亦是安慰著:「泉州那邊還是山高皇帝遠。沒有王法了——!明州這邊因為是要守海防,十幾年還大戰過北虜國水師大勝一場,殿帥軍門皆是有為名將。軍紀就好一些。你放心——」因她巴巴地看著他,他失笑,便明白了她這番慎重其事的用意,也不好問她怎麼還見了許文修。他柔聲安慰著:
「不妨事。三郎有這底子難免被上官盯著——」
「正是這樣。我擔心他——」
「我親自去打個招呼。帶著他宴請幾位上官。說清原委。不讓他白得了這個罪名被上官不喜。將來白出力冒死血戰了,沒功勞。」
她歡喜得要跳起來,連忙再施禮:「多謝傅大人——」
他哭笑不得,難免走近,輕牽了她的絳紅面紗一角,柔聲一嘆:「何必如此?你好好和我說清,他本來就冤枉,你我這樣的情份——這本是應該的。」
她亦是含了淚,委屈著:「這事是我去送的禮。我以為一定成了。我要是不那樣拍胸口保著一定有個功勞。第三等也好。後來連第三等都沒有先讓了蘇家的人,三郎才不會那樣生氣。」
「…」果然他就是真的毆打上官?這真是在軍中犯忌的罪名。他想著,道理卻說得明白,「如今來了明州,於三郎才更好。」他柔聲安慰著,「打了便打了。搶功勞的上官不需得理會。」
她更是傷心又憂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