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娘子艷名洗白生涯 348情話(上)
「又不高興?罷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還是厲害些罷。否則多幾位娘子糾纏,你又要給我臉色看。」他可不是能被鄭娘子挾制的人,嘴上也不肯輸,一面伸手攔開她前面的人流,護著她上了斜坡百級石階出了碼頭,走在了東門大街上。他順手以披風風兜掩面,又仔細瞧過她的面紗嚴整,之後才笑瞟著她,「我方才在船上不過是為了打聽消息。看她一個沒上家譜的養女不容易罷了,你避著許文修我自然願意,但你也不打算把人要過來?」
「這事我託了我們家老爺子了。」她一臉的狡詐連面紗都掩蓋不住,早有盤算,「讓老爺子帶個孩兒在身這。打發閒時有些樂趣,免得他天天催著我們三兄妹成親。」
「……說得是。」他忍笑著,聽出來這是她和鄭錦文商量過的,「本來你不去要,我就去要了。我料著必是趙若愚的血脈。」
「真的?趙慈一定是趙公子的血脈?」她一驚,
「難道不是?否則汪雲奴何必如此一心跟著他,司馬長雲是你的舊識?他對她愛慕已久了。但趙若愚將來必要納她的。她自然不肯另擇人。」他微笑著,背後說趙若愚壞話的目的達到,就不再多言。她指了指:「那邊——去不去?」
他順著她的手指看到了一條不起眼的巷子,巷口高高挑起副彩條白底黑字的茶坊幌子——飛來峰茶坊。他半句不問,腳步隨她而行:「姑娘請引路,在下無有不從。」
她抿唇一笑。他那眼神早就把四面巷牆掃了個一清二楚,這地方他打小就常來常往,一瞧便知道這巷子一面鄰著德壽宮北宮門的僻靜宮牆,一面領著東城門的城牆。
好一處風水寶地。
巷底鋪著麻石,微有積水,店面並不寬敞列著四扇門,門前掛著青帘子,他揭了探頭一看。地方倒是潔淨。雪牆黑柱,十幾副漆紅四方木桌椅。後房似乎還有五六間包廂。四面牆上掛著字畫都素雅。但人影不見連夥計都沒有。開在這巷子裡果然有些冷清。
「你和誰約在此處相見?」他踏足而入,與她在空寂的大堂里掃了一圈,揚頭向她示意,她與他一起進了東頭第一間包廂,「我來猜猜,這地方看著不像是你們家開的?汪雲奴開的?」他進了包廂,屋中居然頗寬敞,屏風畫桌,青爐香殘。他笑著解了披風丟在了椅上,「方才在船上,汪雲奴背著我不注意時偷偷給了你什麼?趙若愚的情詩?」
「……是燕國公夫人的家產文契。這地方,開在德壽宮後門的茶坊你當能是我開的?你別說你不知道這地方!喏——」為了證明不是收了情書不叫他知道,她笑嘻嘻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卷文契,在茶桌上攤開。
屋契上還沒有蓋官府藍印,只附了一紙過戶文契,竟然有了燕國公府的章印,打頭的一行正寫著飛來峰茶坊幾字。她也是剛剛才細看,低頭盯著突然就嘆了,「我還是小看趙若愚了。燕國公夫人還沒有定罪,這茶坊居然就過戶到他名下了。」
這文契是新制的——新屋主不就寫著趙從俊三字?
「趙從俊?」
「趙若愚的父親。」
傅九剛坐下,聽了便有些意外笑道:「寫在了他生父名下了?沒錯他父親是宗親。這單生意說得過去。但這小子也是膽大包天。這若是被抓到。他構陷平城郡王和燕國公夫人,就是實在的證據了。」
她聽得點頭,桌上一套茶具是官窯青瓷精品,但壺冷杯空,好在她也不是來吃茶,他伸要拿文契去細看,「除了國公府的章印,怎麼還有燕國公夫人的私印?他能耐不小!我看看。」
她連忙按住,防備著:「坐近些看,不能拿走。」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挑眉瞅了她半晌,「你和他好,還是和我好?」
「你到公主的船上和她商量什麼了?傅駙馬什麼時候成親?」她反唇相譏。
「……並沒有賜婚的旨意。公主還要再診脈。我如今也不是駙馬。公主不過是吩咐內廷親從官替她辦些差事罷了。」他鎮定答了兩句後,直接拖了椅子坐在她身邊,笑道:「……難道我不想和你坐近些?不過擔心你又給我臉色!」
她哼了哼,知道這話說得半句錯挑不出來但等於什麼都沒有說。誰知道他和公主背里是有什麼舊情新愛?她忙著埋頭和他一起細看印章,琢磨著:「趙若愚這是什麼時候弄到手的?燕國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