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一愣。

    自己這是背負了這份因果？

    「老樹，你跟我說實話，你教我的這個改天換地其實並不是單純的一樁易容的術法？」

    蘇塵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了什麼。

    「被你發現了，嘿嘿。」老樹道。

    蘇塵心中一驚道：「果然是這麼一回事。」

    「嗯，這門術法並不是單純的能夠易容而已，其實這是一門至強的神通，名為欺天之術！欺天之術！」

    蘇塵驚訝道：「這門術法有什麼說法嗎？」

    「問得好，其實這門術法已經涉及到了規則，但之前你只是用這門術法來改頭換面而已，如今你到了這個境界，已經可以施展這門術法的另一面了！欺騙規則！

    你不用慌，雖然這一次欺騙了規則，而且背負了因果，但你的身份擺在這裡，先天道體，天意垂青，所以就算你背負了因果，也無妨！

    而且你要走的是無敵道，將來必定要背負天大的因果！所以提前適應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蘇塵：「」

    他就知道，這門術法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怎麼可能只是改變了氣息就讓天意完全無法探測到有人干涉了規則呢？

    老樹不說，但蘇塵如今已經對於所謂的天意和規則隱隱約約有了一些認知了，所以此刻他對於這一切都是有認知了的！

    「你可以早點和我說。」

    「你錯了，並不是我有意隱瞞你的，這就是這門術法的變態之處！

    發明這門術法的人叫做欺天仙尊，這是一個有著大志向的人，他發明這門術法是為了規避天劫，他確實是成功了！不僅如此，後來他將這門術法繼續發揚光大。」

    「這門術法被他發揚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那就是其本質上就是讓自身承受因果，然後用這術法去修改天地規則！」

    蘇塵聽得是心神搖曳，這個叫做欺天仙尊的人似乎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並不簡單，發明這樣變態的術法。

    老樹還在繼續說。

    「重點來了，這門功法最厲害的地方是，無論什麼境界的人都可以學，這真的很不簡單，要發明一門變態的功法，而且入門門檻如此之低，所以欺天仙尊想到了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蘇塵道。

    「那就是欺騙自己本身，就連學習這門術法的人本身都不知道這門術法有如此強大，涉及到了規則！

    剛開始學習的時候，這門術法只能起到一些遮掩氣息的作用，或者是易形的作用，但是等修煉者的境界提升上來之後，這門術法就會解封，展現出來其真正的形態。

    因為到了這個境界，施術者已經可以承受一些因果了。」

    老樹道：「並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想說這門術法，是會欺騙你本身的！因為這門術法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

    蘇塵了解了，他有個疑惑，「既然這門術法不能存在於世間，那你是怎麼得到的？」

    「很簡單，我這是唯一的真傳了，昔年我和欺天仙尊曾經有過舊時交情，他因為施展這術法太多了，承受了萬般因果，沒有辦法繼續存在這世間，所以他最後犧牲自己，將這一道術法真傳保留了下來。直到我交給你了。」

    蘇塵沉默，他片刻後道：「老樹，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個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什麼存在。」

    回想第一次遇到，老樹是在靈地深處紮根，它和蘇塵打賭，後來，老樹教會了他很多，可以說老樹在某一方面可以說他的恩師也是可以的。

    可是——

    一直有一點，是蘇塵想不通的，老樹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為何能夠和那麼多身份超然的人打交道？

    老樹有很多過去？

    以前蘇塵不想去想這些，怕自己想多了，可是如今他的境界越來越高，他對於老樹的身份就越想知道。

    不可否認，老樹對自己很好。

    但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相待。

    「小子，其實這個問題我在最初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說過了。」

    老樹笑道：「你還記得嗎？」

    蘇塵皺眉，「我記得第一次你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