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呼嘯。

    用一句曠日持久來形容程古劍和「β」之間的戰鬥絕不為過，至少在觀戰的蘇琳三人來看絕對如此——觀察戰場情況的同時還需要躲避狂轟濫炸的波及，精神高度緊繃的情況下，哪怕一秒鐘都會被拉的很長。

    但怎麼說呢收穫也彌足珍貴。

    憑心而論，三個妹子的戰鬥技巧都是頂尖中的頂尖，但S絕對不是異能的頂峰。

    有時候差的就是這樣的實戰經歷，哪怕是作為旁觀者觀看SS之間正兒八經的戰鬥也是難得的體驗，這和往日找文盛魁，或者其他SS級「指導」自己還是有所區別的。

    上次文老爺子和程古劍交手他們就有所錯過，這次總算是趕上了趟。

    至少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產生了一個共識，通過這樣的實戰觀摩，假以時日，卡住自己許久的S級桎梏一定可以被衝破，然後順理成章的步入SS這個所有「升格者」都夢寐以求的境界。

    而這個時日，絕對不會很長。

    有一說一，這種事情的發生，也算是側面反映了許時這個打破實驗區域封鎖的構思所帶來的好處——至少放在幾年前，夜罪之城，或者說任何一個區域的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每個區域的頂尖強者就那麼幾個，能接觸到的機會可謂是少之又少。

    所以大家也只能用各自區域流傳下來的方式進行提升，很少能這麼容易就找到這麼一個「開竅」的契機。

    總之，這樣的機會也算是彌足珍貴了，如果形勢不是這麼嚴峻的話，可能會更好。

    不對，形勢也未必嚴峻了。

    因為肉眼可見的，程古劍這邊是愈戰愈勇，而「β」則是漸漸亂了方寸，從其受傷的頻率增加這一點就可以很好的看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到了現在誰都能看出來，「β」是「天理」製造出的人造人，本質上和那些潛伏在各地的「監察者」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

    雖然這貨是SS，腦子裡也肯定早就植入了大量的戰鬥儲備，但到底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而是作為一種「王牌」被藏在什麼地方，只等現在這樣的時刻出現，才會被放出來處理一些事情這樣子。

    這就導致雖說級別一樣，但細說的話，很多方面「β」是要遜色程古劍不少的，比如說戰鬥技巧啊，根據不同對手的隨機應變等等尤其古劍大公還是久經沙場的武將型「升格者」，那麼多年南征北戰可不是白給的。

    哪怕當初許時在華蘭帝國大展拳腳的時候，如果不是有文老爺子這根定海神針，最後花落誰家沒準還說不好呢。

    恐怕在程古劍眼裡，也只有曾經衝擊過SSS的文盛魁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了，其他的SS不好說，但這三年四處漂游，也沒見他對誰發表過讚許性評價，這就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了。

    包括他為什麼沒能在夜罪之城待下去也是這個原因，不是說適應不了環境還是怎樣，更多還是不服氣許時，覺得這貨狐假虎威才幹倒了他，選擇出去遊歷也是為了提升自己，找到能夠打敗文老爺子的方法真要讓他做到這一點，之後會怎樣還真的很難說。

    觀戰的妹子三人組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別看「β」的攻勢兇猛，真的抽身出來仔細品鑑就能發現，她的攻擊完全沒有什麼章法可言，主打的就是一個一力降十會。

    她們硬實力不夠會覺得吃力，但遇到程古劍這種實力相仿還懂行的，估計她在對方眼中和篩子沒兩樣，怎麼看都是破綻。

    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汗流浹背誰汗流浹背啊，老妹兒？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不如故？」

    唐霜小聲感慨了一下。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蘇琳聞言有點想吐槽回去。

    不過她也懶得糾正對方的用詞錯誤，這時候還是把精力放在戰場上吧，如此難得的機會，走神一秒都是浪費。

    可能就是因為太過專注，導致她們差點都忽略了逐漸靠近的另一股隊伍。

    「蘇小姐！」

    摩梭和的聲音響起，蘇琳這才回頭看去，頓了頓問道，「你們那邊解決了？」

    「當然。」

    狼王摩梭和用力點頭，他們好歹也不是什麼草包，沙鳴蟲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