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打起來！

    看到唐霜認真起來那一刻，許時的眼中仿佛有火光閃動。

    也不能怪他這麼興奮，好不容易看到漂亮妹妹血流成河，誰看了不迷糊呢？

    什麼？不擔心自己的女人？

    去特麼的，爺的女人個個頂天立地，堂堂夜罪之城前稽查局長，高貴的S級「升格者」，打不過一個胸大無腦的紅髮傻妞？

    是的，秦一言的熊確實大，這個不是因為她無腦就能否決的事實。

    但仔細一想許時又覺得不對了，秦一言胸大無腦，且不說突破閾值的事情，如今腦子交給了別人，這對她來說反而就是一種提升吧？

    這麼一想，他突然又有點擔心了。

    好在這份擔心屬實多餘，因為下一秒他就看到，唐霜身如雷電，穿梭於秦一言的分身之中，甩棍手槍左右開弓，所到之處放煙花一般，砰砰砰砰砰。

    基本沒有多餘的動作，三五下就能帶走一個分身。

    說來有趣，秦一言的分身其實很特殊，因為其並不是在分潤原主的實力，反而更像是複製粘貼了一個血皮比較薄的自己。

    但通過本體下達指令的戰鬥方式還是沒變，這就是很大的弊端了——沒有傀儡化之前，憑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她一個人就可以操控最多數十分身，任誰看了都要叫一聲頭疼。

    可如今她自己沒了意識，分身的行動就得由操控者聖女小姐來完成，由她下達指令，然後再由紅髮傻妞機械執行。

    就算不用傻了吧唧開口說出來，這個過程也絕對要比原本生硬，更不要說聖女小姐本身還被蘇琳和林月纏的生緊，一心多用再多用，任她再是什麼「監察者」，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看著眼前的戰鬥，許時突然有點想笑。

    畢竟之前討伐海神的時候，他是看過秦一言怎麼戰鬥的，雖然只有一次，但比起現在來要靈巧的多。

    是的，秦一言的戰鬥能力確實拔尖，這個不是因為她熊大就能否決的事實。

    而現在，雖然強行突破閾值後，無論紅髮傻妞還是她的分身都更加強悍，但卻成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小子，甚至看著看著，他還有種「唐霜小寶貝大戰喪屍」的感覺。

    「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自己的腳了吧？」

    身為愛徒心切的好師傅，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育徒弟的機會，看向身後的潘玲問道。

    「嗯嗯。」

    傻徒弟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師傅什麼意思。

    秦一言的底細她也知道，講真，即便師傅說出了聖女小姐的什麼秘密，作為從小陪她長大的人，秦一言都不可能真正動搖，就算有也是暫時的。

    況且紅髮傻妞也分得清利弊，無論如何她也會竭盡全力戰勝眼前的敵人。

    但她還是被操控了，這顯然不是她自己的問題，而是聖女小姐太過多疑，又或者說，許時曝出的料讓她亂了陣腳，情急之下考慮不了太深。

    「所以搬起石頭自己的腳好像不太貼切？是不是用狗急跳牆更合適一點？」

    捋順了前因後果，她試探著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給為師上課了？」

    許時的回答十分暖心。

    其實兩人的用詞都沒什麼問題——如今的聖女小姐不是狗急跳牆還是什麼？

    不過如果不是她不想看到任何岔子，強行操控秦一言，以對方本來的水準，沒準還真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以她對教廷的忠誠，自行打破閾值封鎖也不是不可能。

    可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既然師徒之間都沒問題，還是強行製造問題安到徒弟身上好一點。

    臭不要臉的壞師傅是這樣的。

    「嗯嗯，師傅說的對。」

    潘玲其實已經不怎麼吃這套了，不過她不會明著和師傅對著幹，順從就完事了。

    她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師傅您口中的「天理」究竟是什麼？」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回頭告訴你。」

    「哦。」

    就在師徒倆交談之際，唐霜和秦一言的戰鬥也逐漸分出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