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擺爛了,誰還管那貞節牌坊 第66章 啟程回京
攝政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層層偽裝,深邃地問道:「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蘇婉毓輕輕點頭,語氣堅定:「回稟王爺,確是如此,僅是兄妹之誼。」
攝政王緩緩坐回椅中,從案上取過一隻精緻的水壺,親自為她斟滿一杯尚帶有暖意的清水,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那麼,你希望本王如何給予他這個機會?」
蘇婉毓目光灼灼,言辭懇切:「此次江州水患治理的方案,正是出自臣婦表哥之手。不如讓臣婦的表哥代表王爺前往江州,作為刺史的智囊,儘快解救那裡的百姓於水火之中。」
攝政王聞言,竟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中有戲謔「你啊,騎馬時膽小如鼠,到了本王面前,倒是越來越有膽量了。一個書生洛文軒,有何能耐能代本王前往江州?」
蘇婉毓緊握著手帕,眼中閃爍著堅決:「表哥雖只是一介書生,力量有限,但今日梁王突然造訪鄭府,其目的恐怕也與治水相關。若攝政王您親率人馬離京,朝廷之內,又有誰能穩住大局,防止動盪?」
「是形勢所迫?」攝政王的聲音低沉,似乎在探究更深層次的含義。
「還是,因為那位梁王」她的話語平靜。
她不能將前世的記憶全盤托出,但梁王的勃勃野心,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她相信,以攝政王的睿智,必能聽出言外之意。
攝政王的笑容逐漸收斂,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夫人,你如此不顧一切地向本王進言,僅僅是為了你表哥的前程?」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蘇婉毓心中一凜,她曾設想過攝政王的怒意與猜疑,卻未曾預料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圍繞表哥的話題展開。
為了說服他,她決定透露一部分真相:「不單是為了表哥,更多的是因為臣婦與鄭家的不合,不願看到他們與梁王聯手,掌控朝政。」
「不合?你與鄭二少爺之間,出現了裂痕?」攝政王挑眉,語帶探究。
蘇婉毓遲疑片刻,沒有立即作答。
攝政王目光轉向窗外連綿的雨幕,眼神銳利:「也是,若真是夫妻情深,上次又怎會避入本王的茶館之中。」
他的話語意味深長,仿佛在提醒著什麼。
「王爺,前往江州的任務還是交給其他人吧,路途險惡,萬一發生不測恐正中他人下懷」
蘇婉毓將話題拉回正軌,濕漉漉的發梢開始滴落水珠,顯得格外楚楚動人。
攝政王眼神一緊,身體側向她,手指微顫,旋即又拿起一塊乾淨的手帕,一邊細緻地為她擦拭濕潤的髮絲,一邊對外面吩咐:「啟程,回京。」
車窗外,侍衛驚訝地呼喊:「王爺,我們不是說好明日黃昏前必須抵達江州嗎?!」
「本王身體不適,不宜遠行至江州,治水之事,自會有他人處理,我們現在就返回京城!」攝政王語氣平和,話語卻不容置疑。
車內,蘇婉毓的身體微微僵硬,緊繃的情緒漸漸放鬆,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這一路的奔波與冒險,終究沒有白費。
攝政王繼續為她擦拭濕發,這一次,他的手勁明顯加重,不容她有絲毫抗拒。
馬車緩緩調轉方向,踏上了歸京的道路。
雨勢漸弱,鄭府的庭院內,雲意與司棋焦急地等待著,心中忐忑不安地計算著蘇婉毓歸家的時間。
作為長平侯府的少夫人,除非必要,她極少主動離開府邸。
今日暴雨傾盆,若被鄭家人發現蘇婉毓私自外出,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烏雲散去,天邊初露曙光,而蘇婉毓依舊未歸。
時間仿佛靜止,庭院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意誤以為是蘇婉毓歸來,急忙迎出門外。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身著一襲白衣的鄭成晏。
自從得知自己無法生育後,鄭成晏便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
昨晚,鄭侯爺特意以子嗣問題召見鄭成晏,給了他兩個選擇:
「其一,放棄侯府的爵位繼承權。」
「其二,無論用何種方法,必須確保府中妻妾一年內懷孕,誕下鄭家的長孫,無論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