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天和露西開車去了倫敦機場。

    沒有帶上多拉格，因為他們的目的地是瑞士，海天並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就把多拉格留在倫敦。

    本來海天是想做經濟艙的，因為他只想低調一點，可是露西執意要做頭等艙，他也就隨她了。

    在機場，海天並沒有和露西一起，他在遠處大廳里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了沒有人跟蹤才在露西後面跟上去。

    中途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位婦女拿著紙片來找露西簽名，露西沒有拒絕，她簽好了名，笑了笑便上了飛機。

    過了五分鐘，海天也登上了飛機，他經過她的座位，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正在喝香檳的露西，然後賣著沉重的步子折了回來，做到了她的旁邊。

    坐下之後，海天覺得背後有些難受，和多拉格擠在一個不舒服的床上真是太難受了。

    「我很喜歡你昨天練得那首曲子。」海天先開口說道。

    「那首曲子叫《魔鬼的顫音》，是塔蒂尼的作品，他說這首曲子的靈感源於夢境。在夢裡，他把小提琴遞給了我魔鬼，魔鬼給他演奏了一首奏鳴曲，那是他聽過最優美、最動聽的曲子。據說，塔蒂尼醒來的時候處於一種極度狂熱的狀態中，他必須占有這首曲子，於是他儘可能把記憶中的奏鳴曲寫了下來。」

    「你相信這個故事嗎？」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鬼，但是我很理解他所說的必須把這首曲子占為己有的感覺。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把它練好，後來在一次小提琴比賽上拿獎，靠的也是這首曲子，從此它變成了我的代表作。不過從技術上講，這首曲子難度很大。」

    「昨天聽你練琴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我自己不這麼覺得，我聽到的只是一大推的錯誤和瑕疵。」

    「這就是你最近取消兩場演奏會的原因？」

    「我沒有取消，只是推遲了，」海天突然感覺到露西的目光又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看來你做了很多功課嘛。」

    「你最近有演出的打算嗎？」

    「有倒是有。十天之後在威尼斯就有一場演奏會。威尼斯人對我很好，我每次去那裡都很輕鬆。你去過威尼斯嗎？」

    「我曾去過一次，不過沒呆多久。」

    「真的嗎？為什麼不多呆一呆呢？我最喜歡威尼斯了，一旦這個城市的靈魂滲透進你的血液里，你就很難脫離她的影響。我真希望這次威尼斯的演奏會能給我帶來好運。」

    海天心頭嘀咕道：「我沒事到那個地方呆什麼呀。上次要不是為了執行任務，被人追的滿歐洲跑，自己才不會去呢。」

    不過海天也就想想，他現在的身份是絕密，況且和露西說了，估計她也沒有什麼反應，隨即岔開了威尼斯的話題：

    「你為什麼要推遲其他的演奏會呢？」

    「因為我最近狀態不好，我希望自己以一個音樂家的狀態站在舞台上，而不是應付下面的聽眾。」

    「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十天以後就知道了。我現在只知道，自己不能再退宿了。我想知道多拉格先生既然沒有殺害我父親，他在發現我父親的屍體後，為什麼不報警，而是要跑？」

    「可能是他怕警方不相信他跟這個案子無關吧。」

    「只有這個原因？那他為什麼會在蘇黎世的警局消失了？還有你這次為什麼不帶他一起來？」

    「他不是和你解釋過了這件事情了麼，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只是目的相同而已。」

    「我怎麼知道他，還有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們沒有必要騙你，露西小姐。」

    「那剛才我們在機場為什麼要分開走？你為什麼怕別人看到我們倆走在一起？」

    「我只是怕有人跟蹤，不想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是間諜？」

    「我不是，雖然我現在看起來像個間諜，但是我真的不是。」

    「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不要告訴我你只是一個藝術品投資商，我不吃這一套。你要是不告訴我真相，你就趕緊掉頭回去吧。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說著，露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