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關係微妙的父女

    「阿姨，您誤會了，我只是她朋友。」唐楓冷淡的話一出，房間裡有片刻的死寂。

    大媽特驚訝的和唐楓對視，又看看病床上的何素素，嘴巴張了張，沒敢再話。

    「我去抱孩子過來吧，你們看看，差不多就把閨女接回去，一個人在醫院得多心酸。」

    「謝謝大妹子了。」何斌道謝。

    「不用客氣。」

    完，幾人都有些尷尬。畢竟，這種時候，孩子的爸爸居然沒出現

    唐楓趁機打量病床上的何素素。

    娃娃臉，加上身形瘦弱，看著就像十幾歲的高中生，實在很難想像現在已經二十來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素素！」何斌深情注視著女兒，聲音帶了哭腔，止不住的懺悔。

    「她以前沒這麼瘦的，都是跟了那個混蛋，才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我錯了？」

    唐楓沒話，任由何斌自言自語。

    他相信，此刻何斌只是想找個人訴，父女倆之間的事情，並不需要旁人應和。

    「爸爸，對不起」

    唐楓敏銳地聽到話聲，順著聲音來源看去。

    病床之上何素素已經醒來了，淚水從眼睛裡流出，滑到髮絲里，恍若不曾出現過。

    唐楓悄悄退出房間，關上了門，把空間留給父女倆。

    恰好梅琴抱了孩子過來，唐楓連忙擋住她。

    「梅姐，您先別進去，素素姐和何先生在話呢！」

    「噢，這樣？」梅琴頭，表示瞭然。

    何素素的孩子就在她懷裡。剛出生的嬰兒還是皺巴巴的模樣，就那麼微弱的躺著，除了呼吸，沒有一存在感。

    唐楓伸手想觸摸，被梅琴避開了。

    躲開後，梅琴似乎唯恐唐楓誤解，連忙解釋道：「剛出生的孩子皮膚嬌嫩，不能亂碰的，尤其是臉。」

    唐楓笑笑，他還沒有孩子，也不懂這個。

    身後門開了，何斌冷硬的道：「進來吧！」

    唐楓察覺到事情發展似乎不順利。

    何斌臉上全然沒有和女兒相聚的喜悅，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

    一起進了病房，何斌抱著外孫不停的看，對病床上的何素素不聞不問。

    孩子大概是感應到母親就在身邊，沒一會就醒了，哇哇的哭。

    何斌抱著哄了一會，孩子的哭勢也沒減少，也急了。

    梅琴瞪了他一眼，接過孩子，放在懷裡搖晃幾次，嬰兒哭聲更大了。

    「孩子是不是餓了」何素素聲提醒。

    「哎，是有這個可能，我去跟護士要熱水！」梅琴急匆匆放下孩子在何素素身旁，拿了奶粉奶瓶去找護士。

    何斌繼續盯著外孫，何素素則雙眼無神的望向天花板。

    看這模樣，兩人是鬧了彆扭？唐楓正猜測，何斌驀地丟下狠話：「孩子我等下就帶走，至於你，愛去哪去哪，要回家我也歡迎，不回的話家裡也不缺你這麼個藥罐子！」

    唐楓吃了一驚，何斌方才明明表現得很想念女兒，怎麼眼下何素素醒了卻又甩狠話？

    「隨你，反正他是個沒爸爸的孩，有沒有媽媽也不重要了。」何素素不甘示弱。

    聽起來兩人是在比狠？

    唐楓感覺自己走錯劇場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梅琴怎麼還沒來？」何斌嘀咕，抱著外孫走出病房。

    孩子一直哭，哭的他心煩意亂。

    何素素轉頭，和唐楓對上了視線。

    「是你？」

    「我記得有個人給我遞了一瓶水，是你嗎？」

    「是。」唐楓頭。

    「那瓶水很神奇。」何素素嘴角帶笑。

    「我本來都不想活了，想帶著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可是喝下那瓶水，突然一下就有了力氣，感覺活著也沒那麼艱難」

    「為什麼不想活著？你剛剛才帶領一個生命來到人間，你要為他負責。」唐楓有些生氣。

    「我只是，在那一瞬間，突然對自己和爸爸的命運感到絕望。」何素素悠悠嘆一口氣，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當初，我爸也是個窮子，我媽是個富家姐，和我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