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毅這話，讓曹越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這一點他可是完全沒想到過的。

    「這怎麼可能？」曹越用力地搖頭，「呂大回、呂大中數次想暗殺我，呂老爺子還會想到聯姻？」

    「這有什麼奇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利益面前，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曹忠毅語重心長地告訴曹越，「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就像你現在利用那些對你有好感的女人替你做事情一樣，這是聰明的招數。呂成器肯定不笨，他在遇到巨大麻煩的情況下，也會使出壯士斷腕的手段，或者效仿以前的和親。」

    曹越頓時尷尬，他想不到爺爺說正事的時候，居然一下子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直言指出他和那些女人的關係。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吭哧了好一會，也沒蹦出一句話來。

    「想成大事，有些時候就要不擇手段，就像你在隱龍時候執行任務一樣，」曹忠毅似笑非笑地看著曹越，「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干預，我也知道你自己能把握好。但有一點你要記住，別讓女人成為了你的累贅。怎麼處理與那些女人的關係，你必須要考慮好。不然，想成為你女人的那些人，說不定就變成了你最大的敵人。」

    「爺爺，我知道了，」曹越紅著臉應了一句，「我一定會處理好和她們的關係，不會讓她們成為生活中的累贅。」

    「既然呂成器老匹夫低頭了，那呂家就是暫時認輸了，我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收穫，這些收穫是你付出犧牲後獲得，」曹忠毅說著，眼睛又直直地盯著曹越，「小越，以後曹家是要交到你手裡的，你要記住一點，要學會能屈能伸，就像呂成器一樣，該低頭認輸的時候就要暫時低頭，該付出代價的時候，要主動付出。與一個家族的興衰相比，個人恩怨很小很小。」

    曹越有點不明白曹忠毅指的是什麼，因此沒敢插嘴表示意見。

    「男人和女人的結合，有時候感情並不是幸福的最重要因素，兩個非常恩愛的人走到一起，最終的結局並不一定就是幸福。有時候兩個原本不是很有感覺的人變成了夫妻，卻能白頭到老，一直恩愛。就像一堆火一樣，燃燒的越熱烈，就更容易早早熄滅，」說到這裡，曹忠毅這才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必要的時候，自己的感情也要犧牲，如果你想成大事。」

    「爺爺，我明白!」曹忠毅費了這麼多口舌，和他說男女之事，曹越雖然不認同爺爺所說，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

    他心裡有隱隱的擔心，他覺得曹忠毅這話是故意針對他和鄭含之間的感情所說。

    難道，自己的爺爺還是不看好、不接受他和鄭含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年，會讓你逐漸熟悉並參加家族的事情，你要學會做決策，希望你別讓爺爺失望!」再吩咐了一句後，曹忠毅將曹越趕出了書房。

    曹越和鄭含依然回賓館睡，他在走出書房後，陪奶奶徐力說了會話後，也就和鄭含告辭，準備回賓館。

    老宅距離他們所住的地方並不遠，直線距離大概三公里遠。

    時間才晚上九點鐘，鄭含提議走回去，順便看看沿途的夜景。

    曹越自然同意，拉著鄭含的手，步行出了老宅。

    前幾次來老宅的時候，都是開車進來，坐在車上的鄭含，雖然看到了沿途的一些情況，但與人站在車外看的時候，視野中看到的又是不太一樣。

    老宅附近，戒備如此的森嚴，曹越已經是這時的熟客了，但各級守衛依然嚴格盤查身份證件，還是讓鄭含有點吃驚。

    「小越，附近住的都是和你爺爺差不多級別的人嗎？」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鄭含小聲問了一句。

    「都是些老頭子，他們發怒的時候，燕京甚至華夏大地都有可能抖上幾抖的老傢伙，」曹越苦笑著回答道：「他們喜歡住的近，相互間可以串串門。可能年齡大了，害怕孤單之故吧!」

    鄭含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摟住曹越的手臂。

    走過新化門前面的時候，鄭含看了看門口那些挺直身體站崗的軍人，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上次你拍的照片，就是這裡面嗎？」

    「是啊，我們國家最神秘的地方，極少有人能進去，」曹越小聲說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我帶你進去玩玩!」

    「真的？那太好了，」鄭含頓時很興奮，「那說好了，